张士逊越说越气,骂道:“弱不禁风的女子还能够喊叫几声,老夫连叫、连说、连喊,什么都不能!老夫索性到宫中和这程天球拼了,两败俱伤就两败俱伤!”

    张士逊越说越火大,比较白净的脸都变得赤红起来。

    南宫汤却不以为然。优哉游哉的靠在椅背上,慢腾腾的说道:“东翁啊!怎么乱了分寸啊?以学生看来,程琳入宫告状,非但不会对于长沙王有帮助,日后长沙王到广南西路,说不定还多亏程琳这次入宫呢!”

    张士逊登时怔住了,忍不住问道:“怎么会的?”

    这话刚刚出口,张士逊就想到答案,立刻满脸通红。

    南宫汤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士逊,道:“东翁啊!你也太逊了吧?长沙王勉强算是武人。他程琳担任过开封府府尹,又担任过三司使。现在还担任参知政事。除了军职外,我大宋朝廷机要司衙都担任过一把手,虽然说人走茶凉,但谁没有几个旧部还留在里面的?一个这样的大臣和长沙王走在一起,你说官家会不会猜忌?”

    张士逊咳嗽一声,悻悻然的说道:“这事情老夫怎么不知道呢?不过是顺口说错话罢了!这次老夫也不入宫觐见了,还得在家中装一下病。”

    南宫汤高兴道:“这才对嘛!”

    张士逊听了这话,登时气不打一处,道:“我说不善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?敢情老夫往日做的事情都不对了?”

    南宫汤站起来,拍了拍衣服,笑吟吟的反问道:“东翁你说呢?”

    说罢,南宫汤不理会一脸气苦的张士逊,慢悠悠的走人了。

    张士逊看着南宫汤的背影,哭笑不得,叹了口气,道:“这不善啊!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傲了,说话也气人!如果为官,怕是要被同僚下属吃了的,唉!”

    而程琳那里呢?程琳那里的告状很顺利,这个顺利不是指打动了宋仁宗,而是没有人打断他的说话。宋仁宗面对程琳的告状,并没有表示认可也没有表示不可能的态度,只是点头,或者偶然发问一下,等程琳说完了,宋仁宗只是说知道。

    程琳走出了皇宫,心中忐忑,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了?官家态度怎么那么暧昧的?这可是长沙王啊?官家好歹也有一点兄长维护弟弟的样子啊?

    而第二天,让中书省的人惊讶,今天郢国公怎么没有来办公的呢?

    很快就有张士逊的家人来了,说张士逊病了,什么病?偶染小疾,不过年纪大了,得休养一段时间?

    休养多长时间?

    不知道啊!郢国公年纪大了,这调理的事情说不准的,也许一天,也许一个月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,也不知道那里传出一个留言。

    官员张三对李四说道:“你知道吗?郢国公为什么不来点卯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