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看了张三一眼,一副奇怪的样子,说道:“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?郢国公偶染小疾啊!这有什么的,郢国公都七十有五了,病了有什么奇怪的?说不定过段时间,官家还会体恤老臣,让郢国公五日一朝呢!”

    张三不屑的撇了撇嘴,道:“你知道什么!郢国公那里是病了,昨天我还看到他呢!红光满脸的,虽然说是七十有五了,但就算说是六十都有人信呢!我听说啊!郢国公之所以病了,是装病的!”

    李四微微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装病?出了什么事情啊?”

    张三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事情我两是哥们才给你说啊!你可别到处乱传啊!听说广南西路那里有蛮夷作乱,郢国公想点长沙王去平乱。参知政事程相公入宫面圣,说郢国公徇私,这是名为平乱,实为发配长沙王到岭南!还说了很多郢国公的坏话,什么市恩、结党什么的都有!还说这让长沙王到岭南,是断官家一臂,好趁机掌握朝廷,成为权倾天下的朝臣。”

    李四大吃一惊,道:“哇!这么快又有两位宰相互相攻讦了?”

    顿了顿,李四旋即奇怪的说道:“不对啊!郢国公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的,这是怎么了?郢国公难道念佛念多了,慈悲为怀了?”

    张三一脸不屑的看这李四,道:“你知道什么!郢国公怎么敢说话啊?他这事情不给长沙王知道也就罢了,给长沙王知道了,郢国公那里还敢说话的!长沙王多么厉害你知道不?就算是丁忧啊,都参的延州知州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来京城。今年六月长沙王可就守孝完了,那个时候啊,郢国公岂不是要糟糕?现在郢国公看似装病,实际上是向长沙王和程相公服软。”

    这谣言愈演愈烈,到最后都变样了,不是张士逊装病。而是说长沙王赵禳送了一份信给张士逊,上面是一把带血的刀片和信纸,信纸用血写着,欺吾不敢杀人否?

    把张士逊吓的屁滚尿流,给吓出病来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情,宋仁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?很快就有宦官来,把这事情一一禀报,就连谣言的版本都说了五个,真是够敬业的。

    宋仁宗听了宦官的禀报后,久久不语,低头一看,那宦官还在远处,淡淡然的说道:“朕已经知道了,你下去吧!”

    那宦官禁不住怔了怔,道:“官家,就……就这样?”

    宋仁宗冷冷的看了那宦官一眼,道:“朕已经知道了!你下去吧!”

    虽然在重复刚才的话,却是叫那宦官吓得背脊全是冷汗,当即便忙不迭的告退下去。心中暗暗警惕,帝皇心思,当真是宛如天一般,前一刻也许是晴天,下一刻就要乌云密布了!

    四天后,早朝。

    事情都禀报完了,新任的内都知王守忠正准备让百官退朝。

    但宋仁宗忽然做了个手势,王守忠连忙止住到了喉咙的话,这可把他憋的不轻,脸色都通红了。

    当官的,自然都是眼睛伶俐的人了,不少人都看出宋仁宗的手势,登时心中暗暗猜测,官家这是怎么了?他是准备要说些什么呢?

    李若谷心头一跳,心有所感的侧头看着忽然“病愈”的郢国公张士逊。只见张士逊嘴角上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。李若谷的心,变得不平静了。(未完待续请搜索,小说更好更新更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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