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程琳也是如此,在和张士逊会谈后,程琳气呼呼的入宫求见。

    宰相来求见哦!

    宋仁宗自然不可能不见了,当下就让人召程琳进来。

    程琳一进来,就喊了。“官家!这日子没法过了!朝中有大奸!”

    宋仁宗并没有如同诸位看官想的那样,大惊失色。没有办法,宋朝的官员就是喜欢扯大旗,就连赵禳都夸张的说灭宋者某某了。

    作为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皇帝的宋仁宗很镇定。“程爱卿啊!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让你如此气愤、激动的?”

    “郢国公也!”程琳倒没有发怵,毫不犹豫的把矛头直指张士逊。

    在这里把镜头拉会张士逊那里去,张士逊作为郢国公,更是当过宋仁宗的老师,怎么可能没有眼线呢?

    这头程琳去求见,已经有相熟的禁军士兵来打小报告了。国公大大啊!糟糕拉,那个程天球啊!到皇宫那里去啊!气冲冲的样子,十有八九是状告你老人家了!

    张士逊一想,这还行的吗?

    连忙就让侍妾准备朝服,自己要入宫面圣。

    南宫汤刚好来找张士逊,见屋子里面的人忙成一团,自然而然的问起缘由了。“东翁啊?你不是刚刚才下了衙吗?怎么好像是在准备朝服的?年纪大了,就别那么能折腾了!”

    张士逊听着南宫汤那放荡不羁的调侃,心中暗暗翻了翻白眼,这小子就是叫人不省心!张士逊没好气的说道:“还不是程天球这混球!这字真的改得没有错,就是一个混球!老夫找他商议安化蛮作乱的事情,这混球没有答应就算了,还说什么老夫自私自利,打压忠臣孝子!刚好有禁军士兵头告知其入宫面圣,这面圣所为何事!不用问也肯定是到官家面前诬蔑老夫的了!老夫说什么也不能够让他泼脏水在老夫身上,得到官家面前自辩!”

    南宫汤一扫下摆,大马金刀的坐到张士逊对面,大大咧咧的说道:“我说东翁啊!你是不是忘记了前车之鉴啊?”

    张士逊也不是蠢人,虽然南宫汤这话没头没尾的,但他却从里面听出味道来。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什么事情让张士逊如此惊恐呢?

    还记得吕夷简和王曾为什么会被贬谪下去的吗?不就是两个宰相相互攻讦,宋仁宗索性来了个各打五十大板。如果张士逊和程琳闹起来,会不会如同吕夷简和王曾那样给宋仁宗各打五十大板呢?

    张士逊觉得挺有可能的,毕竟如果宋仁宗能够容忍吕夷简和王曾,怎么可能给他们各打五十大板呢?毕竟这两为宰相在处理政务上,张士逊也不得不承认,要比自己办的要好!

    政务不见得比前任好,相互攻讦上却宛如前任一样。宋仁宗不贬谪你才奇怪。

    不过张士逊还是不甘心。一跺脚。恨恨的说道:“难不成就这样放任程天球这混球弹劾老夫。而老夫则是无动于衷吗?这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?亏老夫还是堂堂的郢国公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就宛如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,对上一个大汉那般无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