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德罗戈的呼号,一群肮脏的身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朝着李漓和蓓赫纳兹涌去。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渣滓——兵痞、土匪、暴民,手持简陋的武器,眼神中透露出血腥的贪婪。他们如同一群疯狂的狼群,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发起了野蛮的冲击。

    然而,怒火在李漓和蓓赫纳兹心中燃烧得更为炽热。他们以铁与血的誓言迎战每一次的冲击。斗争中,暴徒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,如同麦田中被收割的禾束,他们的堕落无法抵御正义之剑的锋芒。每一次金属碰撞的声响,都是对暴行的有力回击,每一次倒下的身体,都是邪恶的崩塌。

    蓓赫纳兹与李漓肩并肩站立,如同古老壁画中的战士。李漓的长剑舞动,每一次挥剑都宛如雷霆万钧,凡是试图逼近的暴徒,不论是兵痞还是土匪或是暴民,无不被其力量所摧垮。他们周围的一切仿佛成了缓动影片,每一滴血液的飞溅,每一个暴徒的倒下,都清晰可见。但暴徒们似乎没有尽头,他们无畏的牺牲,如同深渊里喷涌出来的黑暗波浪,源源不断。

    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李漓边战斗边对蓓赫纳兹喊道,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,将一个个暴徒的身躯一分为二。

    “我们必须找到出路!”蓓赫纳兹回应着,她的弯刀划过一个暴徒的咽喉,血如同开启的闸门,汩汩流出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哈达萨看准了机会,在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移开了一个橱柜,露出了一条隐藏的暗道。“这里!快走!”哈达萨急促地低语,说罢就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埃尔雅金,你们快进暗道里去!”李漓喊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也快进来!”埃尔雅金对李漓说。

    “你快进去!”李漓对埃尔雅金用命令的口吻喊道。

    埃尔雅金急忙走入暗道。蓓赫纳兹和李漓瞬间会意。他们背靠背覆盖着彼此,一边战斗一边向暗道靠近。蓓赫纳兹的动作更加迅猛,她的刀如同收割秋天麦田中的镰刀,确保没有任何敌人能够阻止他们撤退。

    “去吧,快走!”蓓赫纳兹喘着粗气,眼看着更多的暴徒从破门而入。

    李漓握紧了剑柄,一边后退一边防御。“我们不能一个人也不留下!”他的声音中透出不舍和决绝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!”蓓赫纳兹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活下去才能有未来!”

    暴徒们的怒吼和呼喊声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噪音,在大拉比住所的走廊上回荡。每一次撞击都让古老的墙壁颤抖,每一次金属交击的声音都像是直击灵魂的锤击。李漓和蓓赫纳兹,肩并肩,刀剑齐飞,与死神擦肩而过。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,只有决绝和坚定。

    “烧死他们!”忽然一个暴徒叫嚣着,向房间里丢进来一个火把。接着好几个火把一起丢了进来。

    战斗是残酷的,但他们的勇气让那些丧失理智的攻击者望而却步。然而,不管李漓的剑有多快,蓓赫纳兹的刀有多锋利,他们都是人,终究力有不逮。但正是在这种时刻,人的意志力比肉体更加强大。此刻,房间里的地毯已经被点着,已经没有暴徒向房间里冲杀。

    哈达萨的眼睛闪过一丝坚决,他趁着战斗的间隙又跑了出来,丢出了手中的火把,点燃了大拉比的床榻,火舌迅速舔舐着绸缎,一片火光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。

    “那是……”李漓惊讶地看着床上的遗体。

    “最后的尊严。”哈达萨低声说着,似乎是在给自己的主人最后的告别。

    李漓和蓓赫纳兹也趁机和哈达萨一起退到暗道里。那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,都显得有些扭曲和狰狞,但在那一刻,也显得异常决绝。哈达萨又拉动了一个隐藏的机关,暗道入口处的铁门嘎吱作响地降了下来,将他们与即将倒塌的住所分隔开来。蓓赫纳兹收起了弯刀和匕首,不停地喘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