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憨兴奋地叫了几声,头都高高地扬了起来。沈初棠从地上抓起来一把雪,在手里团了团,毫不留情的扔向段萧寒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雪球正中段萧寒的脑门,沈初棠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躲啊!”

    沈初棠几步走了过去,擦掉他脸上残留的雪,“傻瓜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要帮小憨报仇吗?”低落的声音,还夹杂着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不躲了?”沈初棠有些生气地问,这人笨死了。

    “媳妇儿,我看不见怎么躲,我刚才就是随便扔扔,没想到会砸到小憨的。”

    雪球在他额间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,沈初棠伸手给他揉着,心中好笑,“你这话骗骗小憨得了,我可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疼吗?”沈初棠又问。

    段萧寒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:“疼。”

    笑声从沈初棠唇边溢出,明明是冬日里,却宛如春天黄莺的清脆啼声,“段萧寒,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。”

    段萧寒唇角上扬,“我有媳妇儿疼。”

    “汪汪汪汪!”

    小憨被两人忽略,不满地抗议,却又被段萧寒扔来的雪球砸中脑袋,瞬间叫得更大声了。

    “汪汪汪汪!汪汪汪汪!”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!你看见了吧!他就是故意的!

    “媳妇儿,小憨是不是太吵了。”段萧寒问道,语气纯真,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句。

    沈初棠笑得愈发欢快,“你们俩就玩儿吧!”

    煤炉被搬到堂屋里,上面放着一口砂锅,炖的野杂菌鸡汤,先喝上一碗汤,浑身都暖了起来,再涮上肉片,沾上调好的料汁,鲜嫩爽口。

    沈初棠正把一筷子肉塞到嘴里,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,接连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