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她也顶着‘未来资王妃’的名头,他就全无半点顾忌,就算不考虑她的名节和性命问题,难道不考虑考虑他自己的颜面?

    与他接触越多,他越是刷新她的认知,简直无上限。

    她这位皇位不止心思可怕,恐怕还真是个变态。

    刚腹诽完,就听得霍衍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沈章,可确定了?”

    那人被钩子缠住,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半分,一动钩子便会撕扯他的筋骨血肉,他浑身是血,唯有那张俊秀的脸没有染上血污,但他的脸已因疼痛而扭曲变形,一双瞪大的眼睛似怨似恨,更多的是绝望。

    沈章上前查看了他的脸,又验了他身上的旧伤,虽然没有带着面罩,依旧能确认此人就是京师最近奸淫妇孺少女的罪犯。

    “王爷,卑职确认就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锦衣卫破不了案,就想胡乱抓人屈打成招不成,我究竟犯了何罪,我不过看上一个已婚妇人有心追求而已,你们就将我同京师中恶贯满盈的淫贼视为同犯,甚至想把我顶上去交差不成?”那人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
    听他说完,霍衍才慢幽幽地说道:“狡辩无用,本王在你身上留下的伤便是证据,你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音落,霍衍忽然扭头转向温卿卿,眸光幽暗无光,惊得温卿卿又是一抖,看她做甚?

    下一瞬,在她愈渐惊悚的眼神下,他缓缓将冰冷的手搁在她脑门上,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鬓间的散发,低低地开口:“阉了,断四肢筋脉,下诏狱,严审,可有同伙?”

    命令一下,便听得那淫贼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夜空,惊醒了周遭熟睡的老百姓人家,可谁也不敢推窗观望发生了何事。

    天子脚下,皇权重地,有时知道的越少,活的越久。

    温卿卿眼帘垂下,双手捂着耳朵,死死地咬着嘴唇,咬得几乎渗出血丝。

    阉了,断筋脉,再入诏狱,又是一通折磨,可还有人在?

    但听人说,如果锦衣卫不想要你死的话,哪怕一百零八种酷刑用了个遍,依旧有法子吊着你的命,让你求死无路,求生无路。

    霍衍瞧了一会儿,那股子兴头过了,顿觉无趣,伸手揽过温卿卿纤细的腰肢,纵身飞离了满是血腥味的后巷,稳稳地落在朱雀大街上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你同情他?”

    温卿卿垂下眼睑,艰涩道:“没,比起无辜遭难的清白少女,他死不足惜。只是……只是……为何不能给个痛快的死法?”非要用这般可怖的法子。

    “他侮辱别人时,可曾给过她们痛快?”霍衍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