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做了亏心事,向慈本就心虚,说是草木皆兵也不为过,稍稍风吹草动,便全身警戒,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而应珣,也没隐藏来意。

    他直言道:“你梦到稚宁了吗,她在海里好冷的。”

    向慈倒吸凉气,一张脸又青又白像极了调色盘。

    她想原地消失,可惜,她腿上打着石膏,动弹不得,更别说逃走。

    怎么会查到她身上,应珣是怎么找到她的,这才几天?!

    郑凭出卖了她吗!

    向慈眼里的惊愕恨意,在她这张看似纯善的脸上尤为突兀。

    都不必应珣仔细去想,扫眼一看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,“在想郑凭在哪是吗?”

    向慈呼吸急促,鼻翼翕动,伪善不再,已然如见大敌。

    应珣恶心得紧,却仍然聊有风度噙着浅笑,“待会告诉你,保准你不会失望,在这之前,先用一下你的手机?”

    向慈怎么肯,按住枕头。

    这无疑是个提示,应珣径直走近。

    行动受限,向慈不是应珣的对手,仅仅一瞬,枕头就被掀飞甩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无视向慈的尖叫,应珣拿着粉色壳子的手机,蛮横攥着她的手解锁。

    松手时,向慈表情疼到扭曲,她不敢动,怀疑手骨骨折了。

    应珣点开通讯录,斜来一眼,“放心,我不找薄瑾屹,薄瑾屹杀人不眨眼谁都知道,但这种事何必假手于人?”

    “我找薄野,有些事,跟他聊比较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不——呜!”

    之后就有了薄野在电话里听到的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