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慈自小练武打比赛,上肢力量并不弱,甚至敌得过普通男性。

    可还是被应珣单手制压,扼住口鼻,按在床上,除了瞪大眼睛里面写满惊恐,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薄野匆忙赶来病房,踢门就见向慈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双腿打着石膏,本不能移动,此刻却随着主人蜷曲成自我保护的可怜姿态,瑟缩在床边,满脸的泪。

    双腿上坚硬的石膏碎裂变形,渣滓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薄野皱起眉。

    “薄野!走!你快走!”

    “应珣他疯了,他会伤害你,别管我,快走!”

    一见薄野,向慈立刻装得一副为他好的样子,似乎觉得薄野不在,害死稚宁这件事就还有回缓的余地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,她几乎绞尽脑汁想要阻止薄野过来,是应珣一脚踩在了她腿上,用劲碾压,才让她老实消停。

    薄野哪知向慈死到临头了还想颠倒黑白,他既然来了,总要弄清始末,确保了向慈安全再走。

    反观应珣所在的地方,好似是一片净土。

    面对这场向慈一个人表演的求生闹剧,应珣坐在沙发上,两条傲人长腿搭在茶几上,好整以暇用镊子捏着棉球擦拭伤口。

    薄野望来也不起身。

    “等我几分钟处理一下伤口。”应珣抬起下巴一指向慈,“爪子很利,不及时处理怕是要得狂犬病。”

    被骂疯狗,向慈憋了一肚子火。

    可当着薄野的面,又无法发作,只能将愤怒化为委屈的泪水。

    被薄野抱到床上,扯着他的裤筒,催促他走。

    薄野安抚拍了下她的肩,横眉冷对目视前方,“应珣,稚宁被你连累丧命我还没找你,你居然有胆子先找上门来!”

    应珣随手扔了镊子,砸在金属托盘里,发出刺耳巨响,“我有什么不敢来,我不来,稚宁的仇永远报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