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练舞台上,孟时挽着裤腿,目视前方,坚定有力的唱着,

      “当通往大结局的路啊,正踏平所有的祖屋和田野,

      快拿出力量,去桃李芬芳,去社会栋梁,去掀起权力财富的巨浪,去担负起,自家的兴旺,

      去变成大人和大人物,变成一个只有钱才可以影响到情绪的臭傻哔!”

      最后一声鼓点落下,孟时手离开吉他,屈指把地上捡的吉他拨片弹了出去,举着手,清唱,“你大概会挂得很无奈,但是对于亲友团的颜面,以及统治阶梯的审美观,算是,有交代!”

      跟张麟均站在最前面,腿上打着石膏的江由,第一时间把手里的拐杖一扔,伸出手,在观众区一众乐队惊愕的目光中,跳起来把孟时弹出的几块钱一个的金属吉他拨片,捏在手里,大喊,“我特么的才不要当一个臭傻哔!”

      孟时不知道江由的腿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看着眼前的“医学奇迹”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  这该是个不缺钱的,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这首歌里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冲突,不像已经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,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重新开场的弔人马卡。

      不过他配合的挺好,老爹孟愈远听到这首歌,应该会很闹心。

      死都闭不了眼的那种闹心。

      “独立音乐人,曲是灵魂,词是皮囊,两者完美的结合,这就是一首好歌。

     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“皮囊”对“灵魂”有限制。

      首先歌词给到听众的,是写歌词那个人的感受。

      一首歌被播放,听众会从歌词先入为主的感受到词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。

      听歌,听歌词的时候,人是用理性在思考,在理解,去共鸣。

      可这些词,终究是别人的思想,别人的感受。

      词就只是表达思想的媒介,创作者利用词来告诉你,这首歌在表达什么,这种方式是有缺陷的,不完整的。

      为什么最顶级的一批摇滚人、音乐人,会走上纯乐、实验音乐的路。

      因为境界到了,想要挣脱“皮囊”的束缚,专注于“灵魂”探索。

      我们现在做的东西和普通歌曲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