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酒杯出神,“我只想听她本心的意愿,我要她爱我,而不是因为她女儿的建议,或者感动于我的付出,不得不跟我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傅青洲对傅衍知的痴情已经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他抚了抚手臂上一层的鸡皮疙瘩:“都说情种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,你和我爸,还真是应了这句话。”

    傅青洲的老子傅镇南也是爱老婆如命的人。

    听说,当年孙金枝生傅青洲的时候难产,不得不顺转剖,傅镇南在产房外面掉眼泪,还上过南城的新闻。

    孙金枝生他,坐月子出来胖了一圈,傅镇南倒是焦虑得掉了20斤肉。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一般这种家族都追求多子多福,傅镇南和孙金枝就生了他一个。

    听说因为孙金枝肚子挨了一刀,傅镇南还一度不喜欢他这个儿子,逢人说他克母。

    傅青洲冤枉得很。

    傅衍知更离谱,娶了不喜欢的法国女人,早早离了婚,一个都没生。

    以至于老爷子每次提起这两个儿子,都痛心疾首,告诉傅青洲不要被儿女私情所累。

    傅青洲在这点上倒的确改了傅家的门风。

    他是那种小时候收到女孩子情书,要去别人班里把人骂哭,不许人家打扰他学习的人。

    年龄渐长,才慢慢学会了面热心冷。

    宋观棋对温穗说的那番话:“这些年来来去去他身边的女孩子有两位数”,纯属子虚乌有。

    他读大学时倒是交了一个校花女朋友,只因对方一听说他爷爷的名号双眼放光,当即便下了头,没两天就提了分手。

    至于后来,他在体制内,又怎么可能乱搞?

    他何止不是个情种,他30岁了还是个童子鸡。

    当然,这倒不是因为洁身自好,而是傅青洲觉得,跟谁睡都是别人占他便宜。

    他可不能便宜了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