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,其实,他应该多说话的?

    多说话的话,就不会只说的几个字都会被人放在心里,仔细琢磨,就不会他只是表达自己不疼,却引得她更难过了?

    他不是故意要提起那时候的事……也不想提那时候的事,只是,他,绕不过去。

    卿云紧紧抿了下唇,见舒曼眼圈又红了起来,水光在她眼里涌动着,好像下一秒就要蹦腾而出,他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腕,艰难地解释,“我……想要变得跟舒佑,跟你一样,那时候你身上的伤比我还要多……小音告诉我,你那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的喉头像是哽住了一般,小音说,舒曼她身上中了箭,又被刀剑砍伤,那样的疼痛,她却从来没有和他提过。

    听到卿云这么说,舒曼怔愣了下,涌上来的却不是那时疼到麻木的感受,而是,卿云提起卿音时并无异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卿云他到底是怎么到了这里?

    跟卿音没有关系吗?

    可这会儿又不是合适的时机,舒曼咬了下唇,摇摇头,“那不一样的,久久,那时候我痛觉挺迟钝的,要是我现在这副样子,我肯定不会忍着的……”

    见卿云拉着自己不松手,舒曼索性就反手握了他的手,“先去拿药抹抹……就是那时候我也不会连药也不抹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有。”

    突然被打断,舒曼不由惊讶地看向卿云。

    卿云抿了下唇,补充道,“你有,你就抹了两次就不抹了……这里,若不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卿云用另一只手点了下舒曼的小臂,又想到当时他的心情,他便说不下去了,心中又是酸涩得难受。

    他怎么,能记得这么清呢?

    被翻了旧账,舒曼被迫想了下,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没有以身作则,好像是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以后不能这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到最后,她只能干巴巴地道,过渡了一句,她心中的不自在去了些,舒曼接着道,“……我知道练武免不了受伤,可不能这样连药都不抹,更不能瞒着我……我保证,我以后也不会瞒着你,好吗?”

    一见到卿云张口,舒曼就猜到他要说什么,直接下了保证。

    卿云只能抿了唇点头,“我记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