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灯火下,云歌仔细记着帐。

    唉!命苦,以前从来没有弄过这些,现在为了还债必须要一笔笔算明白,看看自己还有多久能还清孟珏的钱。

    云歌想起孟珏的目光,脸又烧起来,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。

    会想他吗?

    哼!欠着一个人的钱,怎么可能不想?

    每赚一枚钱要想,每花一枚钱要想。临睡前算帐也要想他,搞得连做梦都有他。

    他走前根本不应该问,会想我吗?而是该问,你一天会想我多少次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亲我?还问我那样的话?他……是不是……

    还在胡思乱想,患得患失,窗户上几下轻响,“还没有睡?”刘病已的声音。

    云歌忙推开窗户,“没呢!你吃过饭了吗?我这里有烤地瓜。”

    “吃过了,不过又有些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凉了,给你热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讲究那个。”刘病已接过烤地瓜,kao在窗楞上吃起来,“你喝酒了吗?怎么脸这么红?”

    “啊?没有……我是……有点热。”云歌的脸越发红起来。

    刘病已笑笑地说:“已经立秋了,太阳也已经落山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云歌“哼”了一声,索性耍起了无赖,“秋天就不能热?太阳落山就不能热?人家冬天还有流汗的呢!”

    “云歌,孟珏回长安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刘病已说话前后根本不着边际,云歌反应了一会,才接受刘病已话中的意思,“他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们?”

    “大概有事情忙吧!我听兄弟说的,前几日看到他和丁外人进了公主府。”

    前几日?云歌噘了噘嘴,“他似乎认识很多权贵呢!不知道做的生意究竟有多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