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公子我同你讲,每逢战役,蛮兵均是自备武器、马匹、军粮和马料出征。

    因担心粮尽料绝,求战心切,故南诏军队作战时,养成了不能久战的弊病。

    老奴觉着,只须将战时拉长,不怕南诏军不退兵。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,南诏国素来应允士兵出界后烧杀虏掠,任其自行,这也就给了南诏国界外的村寨百姓带去了毁灭性灾难,城池当地民畜为空,破坏严重。”

    叶念安听闻呼楞铁对南诏军情的分析解释后,面儿上一喜,正准备加紧步子,又被身后呼楞铁未完的半句戳瘪了气。

    “将军究竟想说什么?”叶念安挑眉道。

    “小公子有没有想过,天复二年最后一个南诏王乃郑回七世孙、国老郑买嗣篡权夺位,还残忍诛杀了原蒙氏王族八百余人。”

    呼楞铁话至此,面色板正。

    “小公子恐怕不知,南诏国作战宿年有例,国王都会派清平官或亲信前往监军。

    依着老奴想,此回指挥战役的鹤发老者非是王室后裔,就是国王心腹。”

    话至此,叶念安心下咯噔一记。呼楞铁的话如雷轰顶,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心念立时转回到了城中的双儿和龙小青处,不禁为自己的轻率之举狠捏了把汗。

    “那我,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?”

    “南诏小国虽已灭亡,却无法确证成都府新守备姓郑的巧合。”

    铁塔汉子的实事求是,彻底燃起了叶念安的怒火,批评道,“呼楞铁将军何故此时此地才与我说这些?!”

    面对叶念安的喝斥,铁塔汉子不怒反笑道,“我等三人赶回成都府时,城门已闭。

    且双方士气正锐,兵马已集,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,岂有不战之理??”

    呼楞铁出身将门,有丰富的实战经验,他的意见是极有见地的。

    除此,依着他的性格忍了一路,不在第一时间跟他说,自有他不说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不这么试一试,如何知道郑、姜二人二姓之间的千丝万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