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此刻,谢承几乎可以确定,少年同样是死后重生回到现在。

    他不敢想象,在地牢中受刑的少年,是否也曾呼唤他的名字,一遍遍地说他好疼。

    而他却去晚了,任少年在昏暗的地牢中痛苦绝望的死去。

    他不敢回想少年当时遍体鳞伤的模样,只能一遍遍吻着他的手腕,仿佛这样,就能减轻他被挑断经脉的痛楚,就能修复那些伤痕。

    而闭上了眼的姜羡余,喃喃几声之后又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识墨端着熬好的药进来,见他家少爷半跪在床前,握着姜小少爷的手,像是在……亲吻?

    这姿势也太出格了吧?

    识墨连忙甩了甩头,在定睛一看,他家少爷已经起身朝他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熬好了?”

    识墨连忙把药端上前:“熬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余?”谢承尝试唤醒姜羡余,“小余,起来喝药。”

    姜羡余却昏昏沉沉,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谢承见状把人扶起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对识墨道:“你来喂,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“是,少爷。”识墨端着药碗上前,舀了一汤匙药吹了吹,喂到姜羡余嘴边。

    谁知姜羡余迷迷糊糊之间,闻见药味就扭头,一汤匙药洒在了衣襟上。

    识墨无奈发笑,嘀咕道:“小少爷还是这般怕苦。”

    谢承却笑不出来,用手轻轻捏住姜羡余的下巴,迫使他张开嘴,对识墨道:“再来。”

    识墨眼疾手快,吹凉一勺药喂了进去。

    谢承合上姜羡余的下巴,助他咽下药汁。

    苦药穿喉,姜羡余瞬间眉头皱得死紧,满脸写着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