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浪气的差点没厥过去。

    挨千刀的云叩京,你盗墓便盗墓,把她的大名写上去算怎么回事?

    亏她还把云叩京当兄弟!连盗墓这等事都扛不了,还妄想做她的皇后,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!

    她平复了一下心情,缓缓地把脸转向了宋忱。

    他的侧脸冷而精致,看不出来是喜是悲。

    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,不过这会儿不需要敢当——因为她是阿陨姑娘,同那个身高等宽的胖球江雪浪一毛关系都没有。

    暂时压制了一下对云叩京的怒意,雪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,换上了一副讶然的神情,啧啧感慨。

    “盗了墓还把自己的大名儿写上,只有三个可能。”她随口胡诌,宋忱却认真地望住她,倾听起来,“第一,共主是个敢作敢当的英雄好汉。第二,共主天不怕地不怕,天老二她老大。”

    她把手指架在下巴上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第三,共主是个大傻子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,结果又是胡说八道,宋忱本就郁郁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“领兵二十万,将靼子赶出长江南,江雪浪绝不可能是个傻子。”

    哟,又被夸赞了。

    雪浪稍稍控制了下上扬的嘴角,合理地得出个结论。

    “不是傻子,为何还会留下这么难看的字?”

    她给他留下一个开放式的问句之后,便假意去看那墙上的字,余光却在悄悄看着宋忱。

    对于帝陵被盗这等糟心的事,宋忱早有准备,更何况,方才阿陨姑娘说的的确对:若不是这回遇险掉了进来,怕是一辈子他都没有进来的机会。

    有些阴风吹过,火折子的火光忽明忽暗。宋忱舒了口气,驱散走脑中烦乱的情绪,嗯了一声,向前走了几步,便触到了第三道墓穴的门。

    雪浪不怕鬼却怕老鼠,躲在宋忱的身后,悄悄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这间墓室,依旧是无边的暗,只是其中多了一台棺椁。

    她拿手指戳戳宋忱的腰,好奇道,“这不是你曾祖父母合葬的陵墓么,为何还多了一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