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他没再看厉泽,他下手不重,顶多轻伤,不至于把他姐夫打进医院。

    总之不太愉快地收了场,还得找个时间告知姐姐,看看她这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如果真要离婚,他也可以帮忙让姐夫净身出户。

    到时候姐夫又成小泽哥,也还挺好。

    但韩诚不会把手再交出去。

    广场上那三两只肥鸽子还在无所事事地散着步,韩诚拎着提拉米苏的盒子,去找他的停车位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带小孩来这儿一趟,红茶虽然一般,但感觉提拉米苏不错。

    诶,等等,他刚刚好像打包了两份,吃不完咋办?

    多的那份给路依好了,以及路依真是个预言家,韩诚觉着再得拿个本儿记一下她醉酒后的奇怪发言,指不定哪天又成真了。

    另外还要跟她说一声,她今年的年终奖没了,一天天的净不说好话。

    嘶,不知为何,心里塌出一块漏风的洞,便是呼吸都能听见里面空旷的回音。

    呼呼啦啦,那群胖鸽子飞了,阳光白亮得让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脑袋有点浑浑噩噩的,估计是下午被太阳给晒傻了,再一晃神过来,是到了家门口。

    哦,下班了这是,他竟也难得地自己开车回来。

    刚进玄关,小孩就踢踢踏踏地过来:“刚路依姐打电话来,说您不见了,我还想着您会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“回家啊,那能去哪儿。”韩诚仰起脸,理所以当道。

    “您脸怎么了?”结果这小孩就把他下巴捏了,皱眉仔细瞧着。

    “被文件夹划到了。”韩诚睁着眼说瞎话,脑子是懵的,也不知下一步要干嘛。

    小孩叹口气,顺势将手放到他肩膀,将他整个人揽住,“好啦,您快换鞋,我去给您找酒精消毒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,都结痂了。”韩诚探出手,一点点回搂住小孩腰身,心里那漏风的空洞涌上来什么,他感到脑子也终于清醒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