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孩子。”厉泽冷哼了声。

    “是啊,才二十岁,小孩子。”韩诚笑笑,“不过小孩子的道德底线比我们加起来都高,忍受不了一些违反公序良俗的行为。你说是吧,姐夫?”

    还是抬了眼,嘴角笑意也冰凉。

    厉泽下意识向后一退,差点打翻手边的茶杯,“我承认,此事一部分责任在我.....”

    “姐夫你怎么会有责任呢?”韩诚故作不解地打断道,将手一拢,头一歪,笑得越发灿烂无害,“你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年轻版的姐姐,我看你那女学生的照片,确实眉眼风韵很像,甚至胜过我姐当年。”

    “换句话说,你还真是深爱着姐姐呢。而且也不愿和姐姐离婚,尽量保全了她在老头子那儿、在同事朋友那儿的面子,我想她肯定很感激你这份心意吧。”

    “诶,姐夫,你往后躲什么?我又没说我拿到你女学生的资料,会把她怎么样,我一向遵纪守法。”

    韩诚撑着桌子站起来,对面的厉泽却早已抓住桌面的塑料餐牌,“你想干什么?”另一只手也很快握上不锈钢的叉子,面前那碟洒满可可粉的提拉米苏稍显塌陷,是一口没动。

    好可惜,韩诚摇摇头,想着自己竟然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学教授这般狼狈无措的防卫模样。

    可他真的没打算做什么。

    “履行一下我在你们婚礼上,给我姐的承诺。”韩诚慢条斯理地卷上大衣的窄袖,用眼神逼退要靠近的服务生,“麻烦待会儿打包这块提拉米苏,我带走。”

    再一扭头,瞥了瞥厉泽手上的防卫物件,顿时委屈得像那年十三四岁的孩子,“姐夫,你答应过我,要对姐姐好的。但是你现在,明显没有做到啊。”

    所以说,放倒一个年近五十的大学教授,于韩诚来说,不算困难。

    好歹他年纪小那会儿,练过散打和跆拳道。

    嗯,想来当年还是韩白送他去的练习室,也算物尽其用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俩离不离婚,是你们俩的事情,我也不多指手画脚。但我还是希望姐夫你,能给小谦做一个好的榜样。”韩诚撑了撑木制的桌面,让自己站平稳,那瑟瑟发抖的服务生又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,扭过脸给孩子个宽慰的笑容,“请问,打包盒准备好了么?另外,你们上班时间也能玩手机的吗?”

    忽然右脸颊一热,有什么东西流淌下来,速度不算快,还有的救。

    韩诚无奈地又向那年轻的服务生补了句:“能不能给我那点纸巾来?出了点小问题。”

    被叉子划到了,怪不小心的。

    他用手背稍稍抹了抹,嚯,红了好大片,还有点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