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之鸷说:“我已经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没听懂,时恬“啊?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说我,”闻之鸷加重了咬字,重复,“已经从防控区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时恬怔了一秒。

    随即,时恬惊讶挑眉,话在喉咙里语无伦次说出来:“那你,你怎么,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那你怎么早不说,刚才问你呢还承认明天要回去,害得自己白担心一场?

    闻之鸷手臂搭着床头,手里的烟还没掐,被灯光虚虚遮下的眼睫落了点儿冷光,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坐了几秒,随后起身。

    “我骗你了,想着跟你多待会儿。”

    说完,想拉时恬的手,没想到“啪!”的一声,时恬绕开他到旁边坐下。

    时恬倒杯开水喝了两口,脸上没啥表情。

    闻之鸷在两三步外停下,见时恬神色严肃地喝完这杯水,然后扭头,冲他“呸”了口。

    “狗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闻之鸷舔了下干燥的唇。

    时恬作为一个吵了架连骂人都骂不出几句的废物,酝酿了半天,也只能再骂出一句:“你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还没骂完呢,就被闻之鸷握住了手腕,往他怀里带。

    时恬现在抵触情绪很重,就地和他拧了起来,但明显胳膊拧不过大腿,手脚被他束缚得死死的,随便任何攻击的动作都化简为零,成了不存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时恬气不过,又打不过,被他们这么抱了半天,急得脸都红了。半晌,他眼睛转了转,突然蓄力极尽夸张但声音很小的喊——

    “救命啊!打老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