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着,总该有些盼头才是。

    这还是今生的阿娘教与她的话。

    思及此,苏清宴的眸子又有些发润了,不过却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随即,便见她认真翻开书册,朗声诵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虞舜侧微,尧闻之聪明,将使嗣位,历试诸难……”

    不多时,竹行堂的学子已是来了大半。

    “对了,我忘了知会你,此月月末书院要放假,你可要随我和霁光一同去踏青?”裴易章突然转过头对着苏清宴道。

    “此月……有假?”听罢,苏清宴有些疑惑地开了口。

    裴易章见状一叹,才揶揄着开了口“苏公子,咱在一心读圣贤书的时候,也能否顺捎一下俩耳朵?”

    苏清宴闻言一笑,“裴兄,小弟我是当真不知的。还烦请裴兄解惑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那北祁使臣要入京了,那咱们不是得放假?”裴易章眯着眼一笑。

    “可……与书院何干?难不成还要城相迎?不过一个北祁罢了。”苏清宴微一挑眉,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可你忘了这书院中都有些什么人了?且不说是否该随父随兄赴宴,便说这……”裴易章话未说,留了些余意。

    听及此,苏清宴才是有些了然。

    是了,便不说赴宴,便是这书院中的学子,也是可以拉出去给北祁使臣遛上一遛的。

    而那人才济济的启贤学宫却并不归朝廷直辖管理。

    这可不,就只剩景行书院了么?

    “裴兄玲珑心肝,小弟不及。”待苏清宴了然后,便笑着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彼此彼此,苏小弟。”

    少年闻言又眯着桃花眼笑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