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走了,我才敢说。要不然,我都不敢说。”

    我听了一楞,瞅了一眼大叔。

    “小暴在这时,你没看我都不敢进来收纸壳子,她不带给我好脸子看的。这事吧,你说,不懒我呀!你在看着她,给我解释、解释。”大叔说。

    “嗯,你说说。”这会儿,我有些糊涂。

    就是情人节那天,外面不是下了一天的大雨,我寻思好好跟你张婶子唠一唠嗑,就特意在附近的小饭店约了个桌。

    我们去得稍晚些,人多雨还下得大,也没四处瞅一下,坐在那块儿,闷头就点菜。

    菜还没上桌时,就听到邻桌有个男的在向一个女的表白。那男的说了好几遍,我听着这说话的声音耳熟,扭头一看,是你们公司的老秦,女方就是小暴。

    这时,她们俩也看到我们俩了,我到没觉得有啥。寻思人多也不防事,各人唠个人地呗!我还跟他们俩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后来,招完手之后,我看她俩顶着大雨走了,老秦买的玫瑰花还忘记在桌子上了。我急忙收起来,寻思钱挺多的,明天带回去还给他们俩。你张婶子不让我还,拦我也没拦住,第二天,我偷着还给小暴了。

    唉!你说这小暴也不知道是因为啥,从此,看我还不顺眼了。在说,有人传她们俩的事儿,那可不是我跟你张婶子回来说的啊,保不准是别人看着说地呀?那几天,我心里老堵得慌了。想解释,你张婶子不让我解释,说我解释也解释不明白。我的心里,老堵了,早知道,不把那花捡回来了。你要是有机会,你帮大叔解释一下,大叔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呀。”我说。“都是大雨惹的祸!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,要是个晴朗的好天,谁往一块堆凑活啥呀?”大叔说。

    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秦师傅走了,香菇姐也走了。可能这个事儿,他们早都忘记了,你也忘记了吧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那可不能忘记了,你可得帮我解释、解释,我不是传话的那种人!”大叔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,好。我一定帮你解释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大叔伫立了一会儿,想了想,要说的话可能都说完了,接着把装满纸壳的袋子扛在肩膀上,手里提着装矿泉水瓶子的袋子走了。出门时,喊了一声:“谢谢你啊!”然后,穿过走廊一直走,在向右侧拐到他常常放东西的楼梯间里。

    看着大叔的背影,我憋不住的想笑。心想,情人节丘比特也真够能捉弄人的了,用一场大暴雨,把两对抬头不见,低头见的老熟人凑活到一块去了,结果谁也没唠好嗑。丘比特一定想省下那两支箭,因为他生产的不够多。呵呵,有意思。怪不得那几天香菇姐的情绪有点不对,她是一个很注重日子跟氛围的人。不过有些事情愿不得别人,缘分的事儿,谁能说得清楚呢!

    说来雨就来雨,下班时正点赶来的大暴雨哗哗哗的下着,似乎它也很心急的忙着下完回家一般。

    真没办法儿,下得这么着急的雨,你就是在着急也得等它着完了这把急在走出去。楼梯口聚集了一帮人,就这么一小会儿,门外的水眼看着就要扑进来了。雨下得慢点到没事,就怕下得太急,下水口一下子还没反应过味来,水就积得老高了。城市发了大水,多半的时间都是一场暴雨过后。

   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电话里的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,一会儿一哈哈,一会儿一哈哈,好像是非常的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