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,我本来想阻挡老丫不看晏姐买来的新衣裳,片刻之间,老丫一个转身没影了,话到嘴边儿不得不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晏姐向来喜欢讨好人的个性我早已领教多年,总觉得也不至于急匆匆地跑在外面买回来一件粉色的休闲服啊,难道,就因为她的朋友很喜欢粉色?哎!这老晏,还真是够了认真的了!也不知道这一笔认真,最终能算做赢还是输?也罢,且闷头看她每天不同的表演就是了。

    老半天,老丫也没有回来。我想,正好我也没那份心思欣赏。这时,电话的铃声响起来,我看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就打算接起来应付一下,心想,保不准又是做各种推销的。

    这头我刚喂了一声,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有点变了口音的杜鹃的动静。平日里,杜鹃的声音很细又很清脆听起来很好听,虽然,这会儿说起话来略微带上了点南方人的腔调,但能感觉出她暗暗的哑声。

    这会儿,我非常高兴的问候着杜鹃最近的生活状态跟生意可好?她没有回答我,就问起我们这边儿的事情怎样?我跟她实话实说,但只用了简短的几句话概括。这事儿是蛮不住杜鹃的,香菇姐在微信群里总跟杜鹃聊天。杜鹃的意思是最好不要给余年年打工,抓紧时间要回来中总拖欠的工资等等。

    正要接着在问杜鹃一遍,她在外面的生活跟生意怎样之时,她似乎在电话的另一端低声啜泣,抛下一句,有时间在跟你细说就撂下了电话。

    我正一头雾水,眼么前一团粉雾徐徐飘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揉一揉眼睛,却见眼前的晏姐,堆得一脸的笑容,那笑容似乎是一只装得满满水的大水缸,须臾间,水敷料、敷料地就要溢出来......

    但见她这几天,把方便面一样的红头发剪得更短了些,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展现出她两只耳朵上戴的五副耳环。说句实话,一买耳环得买五副,都敢上批发商了,真是一笔不小的浪费。

    这件水粉色的休闲服样式到是不错,只是她似乎是故意买小了二码一般,衣服中间的拉锁看着就拉不上,露着里边百花齐放的小吊带背心。下身一条玫瑰粉的紧身弹力九分裤,分分钟显示着她腿部有棱角的肌腱。哎呀!那双“青春时光里”的胶皮鞋,鞋带依然如故的绑在腿肚子上面,可能这鞋带除了这么个系法也没别的系法。浑身上下的粉色,就好比打翻了少女心一般,粉得让人眼花缭乱、意乱情迷的!

    “真漂亮啊!漂亮得都让我迷失了季节了,外面现在是春天还是冬天?”我说,“香菇姐,你赶紧地出来看看老晏穿得多漂亮?”

    “她没走啊?”晏姐愣愣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哎呀!你不提醒我,我都忘了,喊她喊习惯了。”我说,“对,她走了,中午我还送她了呢!”

    这会儿,她眨巴眨巴眼睛,然后,左手叉着腰,右手在前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停住,好似是往前抓着什么,走起来了猫步,那滑稽的样子实在让我没有词来形容。

    她来来回回在我眼前走了好几圈猫步,可能是走得上瘾了,又到走廊里来回的走了好几圈之后,走回去了。

    我看见扫地的大叔,地都不扫地了,直勾勾地瞅着她,意思是咋还表演上模特了呢?

    刚好,小仓库里攒了很多纸壳跟矿泉水瓶子,我喊过来大叔让他取走。大叔问我,晏姐今天咋高兴成这样呢?那脸上是擦了多少层地粉啊?咋白成那样?

    我瞅瞅大叔那放亮的小眼睛,觉得他也够了滑稽的,还关注人家地脸上擦了几层粉?就随口说,每天不都这么高兴吗,你没注意而矣。

    “小暴走了?今天早上,你家老板在走廊上说话,我在旁边扫地听到了。”大叔说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