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阳台上的九里香在这个春季里,又萌发出许多新的枝条。柔软的、嫩绿色对着生长的小叶片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那再度隆起的一簇簇的小花苞,就像漆黑夜色里的星辰般耀眼。

    无论是春天的大百花园里花朵是如何的灿烂,九里香都深深地印在我心田。就算是有一天我忘记了所有,我依然会根据花香分辨出九里香的芬芳。

    时光易渡,一如捻指,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,孩子在房间里闷头儿温习着功课,坐在书桌前的我,没有打灯。

    这夜,皎月初光,薄暮淡淡。

    但见窗外的夜空群星闪闪,月影溶溶。那一抹深邃的夜色湛蓝如洗,银月释放着光华,如明珠头顶照耀,如水的月光好似瀑布飞雪一般倾泻而下,足以看清本子上的字迹,老钢笔流淌出来的墨水在夜色里如蓝色的火焰般跳动。这会儿,我为笔尖下流淌着的一缕墨香,烂醉如泥。

    大丽白天打来电话说,老晏去了贺龄玲的工厂给老丫打下手,临去前,兰老板特意给贺龄玲打过电话,贺龄玲亲自过来接的她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她姐夫卖掉了房子跟她姐住进了单位的员工宿舍。自然而然,没有地方去的老爷子跟老太太搬进了兰老板的家里,惹得梁冰整日地不高兴,他还说远在广西的老母无人照管,也要接过来。

    索金灿经常呆在店里,他把他工厂里边的一个小兄弟安排到店里帮忙。

    余年年偶尔会从店门口走过,然后,又倒退回来,审视一圈店里的人手。大婶儿有一天,跟在保安队长雄赳赳的身影背后,挨家挨户的检查防火时,突然,蒿着兰老板的胳膊问:你家小瘦瘦去哪儿了?

    说来,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,说短也真的很短,竟生出如此多的事端。耳边听着大丽的诉说,我却突然觉得那昨天发生的一切,似乎是一场世隔已久的梦。

    说一千道一万,还不是老中头儿生意的步伐迈得太大了,身不由已的缘故。

    一朝铺开的大烂摊子,哪是你说干就干、说停就停的事儿呢?这会儿,如果老刘厂长还跟在他的身后,事情或许会好些,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陪了夫人又折兵,眼下连自己的窝都混没了!两手空空,一朝回到解放前,休谈暴富!

    关于老刘厂长离开的事情,这里边关联不关联到余年年,老中头儿只字未吐。我想,可能是打碎的牙齿也只能自己默默地咽到肚子里边去了。在余年年的眼里,无时不刻跟在老中头儿身后擦屁股的老刘厂长,好比丞相比干呐!

    眼么前儿,对于老中头儿来说,每日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儿,恐怕就是一边儿想着如何的补窟窿、填大坑,一边儿如何的算计着东山在起的一天?

    有一句至理名言说得好:“世间可怕的不是做错了事,而是有着一颗错心,继续做着错事,偶然的懊悔也是无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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