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是nV人。”朱邪强调完,便看见众人嬉笑的眼神——她已经在学心理学课程了,明白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们觉得她想标新立异,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原来渴望被社会大众认同的X少数,未必能认同b他们更边缘的另类。

    无聊。

    她不需要别人认同。

    朱邪放下酒杯出了酒吧的门,从此再也不进这类场所。

    远远还能听见身后觥筹交错间的谈笑:“和双谈恋Ai既要防nV人又要防男人咯?”“她又是S又是T又是1嘛?标签叠满。”

    这一天正是大寒,朱邪一个人拎着根老冰棍往北海公园走。

    心火太热,所以Ai啃冰,雪糕冰淇凌不行,太软没嚼头,必须是冰,那时候老冰棍一根才一元,她啃到最底,天空突然开始下雪。

    鹅毛大雪里一群学生模样的nV人在长椅旁唱歌,她好奇地走近人群听一会,才知道她们是同志电影《蓝宇》的影迷,在Ga0纪念活动。

    蓝宇的Ai人是个骗婚gay,朱邪那时还不知道继父的事,没有产生厌恶感。

    当时她只是有点羡慕男同,哪怕是在少数群T里,为男人发声的人也远b为nV人的多。

    这一年刚刚有部nV同电影在海外上映:《植物学家的中国nV孩》,如果她能看到,一定会喜欢里面的nV罪犯,可惜结局不好,可惜她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她依然只能对着影视剧里的异X恋nV罪犯幻想xa,直到遇见姜思焰……

    思焰说:“我是朱邪恋者,你是思焰恋者,我们有两个独一无二的X取向,我们多酷啊。”

    但姜思焰渴婚。

    朱邪没有钱把两个人弄到能结婚的地方,姜思焰也没有——再激情的浪漫,都抵不过一个现实的句读。

    有多少年没见面了呢?竟有十年了。

    这几天,其实她们常常在医院的走廊擦肩而过,偶尔相视点头,没说过话,手机上通信也只是公事公办的合谋。

    她们毕竟都不年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