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行此狠招,当真是想一箭双雕,要我的命啊。”

    屋子里都是自己人。

    此言一出,气氛压抑,神色俱是冷凝。

    葛广望着冯蕴,道:“裴老将军来得很急,想是听说了什么,脸色很是难看,径直把大将军叫去了。”

    姚儒证实,“方才小人在那边,也恰好看见。”

    裴冲对大晋朝忠心耿耿,绝无可能允许裴獗胡作非为,尤其在他们眼里,裴獗行事大变,全是因为她这个狐狸精撺掇……

    呵!裴家人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几个人正在说话,厢房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葛广看一眼,“夫人,禁军撤走了。”

    冯蕴目光微微一闪,正琢磨是什么情况,叶闯就进来了。

    他满脸喜色地告诉冯蕴。

    “太后苏醒了,说方才瞭望台上是一场误会,是她自己心悸紧张,不小心失足跌落,误会了夫人。”

    误会?

   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把设计陷害抹了过去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冯蕴笑了。

    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。因为到了一定的地位,指鹿为马,颠倒是非,就不再是难事了。

    叶闯的背后,还跟着小黄门陈禧,他身上捧着一个檀木托盘,里面放着一个锦绒盒子。

    他双手呈上,毕恭毕敬地道:

    “殿下听说夫人受了惊吓,特地让小人送来两根百年老参,给夫人补补身子,还说方才一时急躁生了误会,万请夫人不要见怪,就当是给夫人赔礼道歉了。”

    冯蕴缓缓一笑,“臣妇怎能怪罪太后殿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