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显金看乔徽的眼光有不解:“李阁老呢?”

    乔徽笑了笑,问:“李阁老有什么错呢?”

    显金沉思想了想。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李阁老有什么错呢?

    李阁老只是推行了变法而已,说变的也是逊帝,说不变的也是逊帝...

    “陆家其他人呢?”显金再问。

    乔徽回:“无碍,该考学考学,该做官做官——陆参将胁迫逊帝一罪已受到处置,他没有威胁逊帝的生命,甚至那碗药究竟是堕胎药,还是绝命药?到底出自何人之手,如今也是桩悬案——你凭什么诛人家九族?”

    包括陆皇后。

    百安大长公主一定感同身受了陆皇后的遭遇,才只废黜,不责过吧?

    听起来,除了逊帝,谁都没错。

    显金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谁都没错,偏偏死的是高贵妃,逃的是贺艾娘。

    错的是,情之一字吧?

    显金茫茫然地靠到乔徽怀中:“情爱二字,到底有何好的?誓言,便如镜中花、水中花,摸不到、触不着,可轻易被水雾湮灭,被微风埋葬...轻飘飘的字,说出口就散了。”

    乔徽:?

    这可不兴想啊!

    宣城府第一聪明人·京师城亿万少女的梦·青年才俊乔宝元死也想不到,他有一天会将油头粉面陈三爷作为正面案例搬上台面——

    乔徽道:“那你看看你爹,天天藏着你娘的牌位游山玩水,生死都没将他们隔开,又怎会是镜中花、水中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