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宛城郊外的山中,司马徽轻叹一口气,不由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轻松之色,前些日子黄琬的一席话,让司马徽思考良久后,终于在今日,司马徽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过来,终究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。
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司马徽自诩为君子,他尚且做不出坑害小友陈煜的决定来,故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手。
相比于自由而言,在自己的底线原则似乎更为的重要,司马徽无法想象,一旦自己抛弃了自己的原则,那么他司马徽还真的是他司马徽吗?
尚且,自己身体流淌着的血乃是司马氏的血,纵然过去千百年,这一点终究是避免不了,自己所追求的自由,到头来真的存在?
如果有朝一日司马氏出现危机,他司马徽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吗?
坐不动.....
“夫君。”
司马徽的夫人司马氏站在司马徽身后,开口轻声的说着,她和司马徽相识相知多年,如今见司马徽不再为忧愁所困,心中自然喜悦,这山中虽然清贫,倒也乐的清闲自在,昔日,他们尚且还要担忧着这山中是否有山贼出现,但是自从南阳郡守张咨把南阳郡清洗了一遍之后,几乎见到为祸一方的贼子,纵然有,也不应该是在宛城附近,比之如今陷入战火中的州郡,这里无疑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世外桃源,生活在这里,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所羡慕的事情。
在她看来,天下之大,无比夫君司马徽更大的事情。
这些日子,见司马徽夜不能寐的,司马氏心中多有担忧。
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,司马徽缓缓的转过身,看向司马氏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歉意,口中轻声言道:“让夫人担心了。”
随之牵着司马氏的手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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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弼。”
深夜降临,刘备独自一人来到陈煜的住处,见到刘备的时候,陈煜有些讶异,不过既然是故人,陈煜随之邀请刘备进了屋内,待二人坐下后,陈煜才开口询问道:“玄德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?”
闻言,刘备则是摇摇头,遂笑道:“无要事,只是前来叙旧。”
随之,刘备便把这一年来在平原郡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,谈及困境之时,刘备眉宇微微一皱,当他言及徐庶时,言语中又流露出得意之色,遂朝着陈煜言道:“今备得元直相助,又有云长、翼德二贤弟相助,叔弼以为备可有机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