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记得青年的笑。

    早就忘了那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只知道幽暗的夜里,月光被黑云吃了。

    她坐在尸体旁,染着鲜血的双手捧着书信,发呆好久,不屑一顾地笑了笑,然后满面发狠地撕碎了这份书信,将书信作天女散花般洒下,她在支离破碎的书信碎片里忽而坐地抱膝地狰狞嚎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听门主的口吻,似乎与叶楚王相识甚久?”

    拓跋璇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权清皇从拉线的记忆里惊醒,故作镇定道:“凡人道叶楚王,洪荒下界之主月帝,谁人不敬重,相逢何须相识很久,你我与她不打不相识应是同一类感触。”

    拓跋璇默然。

    权清皇又道:“小璇,我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拓跋璇握紧成拳的手缓缓地舒展开来,眉宇间柔情似水,温柔如昨晚洒在海域波纹上的白色月光。

    “小璇。”

    权清皇苦口婆心地说道:“你是独一无二的,不管在何处的天地,谁人的心中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
    她许是担心拓跋璇成为第二个自己。

    正因自己阴暗过,才知病态扭曲的心态,会衍生出多么极端而癫狂的想法。所谓的喜爱崇拜都是毁灭兴致的,靠近的笑随时拿出杀人的刀。

    她可不想有一个“自己”,蹲守在自己身边如何去谋划雪恨之事。

    而这些年的感情,也全部倾注在了拓跋璇的身上,怎甘愿付诸东流还被反杀一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