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年笑了一下,道“天子在乎就是宝贝了?这是什么逻辑?司徒萧萧还非常在乎公主呢!”就没好说,那难道我也把她当成宝贝?

    虽然他这句话没有说出来,但边上长铭听见了,现在危机解除,她的心里又来了一点底气,怒道“秦渠年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渠年笑道“我的意思是你也是宝贝呀!”

    陵阳君这时说道“这不一样的,你瞒不过我的。你怎么会知道天子会在乎这支发簪?”

    渠年道“我猜的呀!”

    陵阳君面露狐疑,道“天下事物万万千,你怎么会猜到天子在乎的是发簪?”

    渠年道“当时天子出现的时候,我们发现他就是那个被殴打的店小二,那个时候你不觉得奇怪吗?堂堂的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天上人间?为什么想对公主下药?难道是为了馋公主的身子?但公主这个长相,哦呸,我的意思是说,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冒那么大风险?肯定是想得到公主身上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想了想,道“话虽如此,但你怎么知道发簪就是他想得到的东西?”

    渠年道“我也是在赌的呀!我也不确定,我要确定的话,我早就把这只发簪拿出来了,也不可能冒那么大风险上去比试两场,小命差点就在上面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“我知道你是在赌,我也知道你心里没有底,你是在打肿脸充胖子,但你这个借口难以令我信服!秦公子,虽然我们之前有隔阂,但后来我却是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,如果你不把我当做朋友,你让我很为难哪,就算回到齐国,我都没办法保护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又带着威胁的味道,这让渠年很不舒服,本来自己还不想欺骗他的,但他这是逼着自己编故事啊!

    陵阳君见他不说话,脸露不悦,道“秦公子,你是不打算说了吗?”

    渠年心道,编故事总需要一点时间嘛。这时轻咳一声,说道“我之前没有骗你,我确实在赌,但之所以让我赌这根发簪,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“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渠年道“你这么聪明,应该想的出来呀!这段时间发生那么多可疑的事情,你就一点不怀疑吗?”

    陵阳君想了想,道“我没有秦公子聪明,秦公子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吧。”

    渠年道“这段时间有两件可疑的事情。第一件,秦国为什么要跟齐国联姻?为什么要指明长铭公主?就长铭公主这名声,哦呸,我的意思是说,齐国有那么多公主,为什么一定要指明长铭公主呢?联姻本来就是一种形式而已,嫁谁娶谁都无所谓的,可秦国为什么要让太子娶她呢?后来,公主又说要嫁给我,但我不过就是一个质子,哪里有资格联姻啊?但秦国也不反对,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,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
    陵阳君听他这么一提醒,如同醍醐灌顶,眼前一亮。确实,当时秦国指名要娶长铭的时候,他还觉得纳闷,就长铭这名声,除非秦国太子瞎了眼,要不然怎么会指名娶她呢?齐国又不是没有其她的公主了,何况他们又不熟,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。

    想通了这一点,陵阳君惊道“你的意思是,秦国也是为了这根发簪?”

    渠年笑了笑,没有回答他的话,又道“还有一件可疑的事情。燕国为什么会忽然栽赃齐国,联合其他六国来攻打齐国?他们明知道齐国没有天之眼,为什么还要派兵二十万?如果只是为了挑拨,这成本是不是有点太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