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一通吼,把姜明山和姜柔气了个半死。

    陈氏脸上僵了僵,眼瞅着姜明山也无力招架姚氏的泼辣,她弱弱开口:“明山你别生气,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姜明山的脸更黑。

    什么叫应该做的?同样明媒正娶,莺娘又不是供人使唤的丫头婆子,凭什么就该一把屎一把尿地去伺候那个孽种?

    姚氏这泼妇,自个儿没本事生儿子,脾气倒是挺大,这些年越来越不要脸皮了。

    姜柔也是一惊,满脸的不敢置信,“二娘,您怎么能……”

    她娘就是个典型的骂街泼妇,通身上下没半点当娘的样子,姜妙就更不用说了,但凡是个要脸的,都干不出未婚先孕那等腌臜事儿。

    蛇鼠一窝,说的就是她们母女。

    越想,姜柔越悔恨自己投错了胎,当年怎么会从姚氏的肚皮里爬出来?明明自己跟二娘才是亲母女。

    陈氏状似认命地叹了一声,“明山,柔娘,你们都先回去吧,我留下来伺候妙娘,这孩子刚生产,想必还虚弱着,怪可怜见的。”

    听似关心,实则每一句都戳在姜明山的逆鳞上。

    果然,她才刚说完,姜明山就气得身子抖了抖。

    却也没法,身无分文矮半截,此时此刻,他不能真跟姚氏撕破脸皮。

    他向来自命清高,不下田,不经商,就连同窗聚会,都是同窗给的酒钱。

    没成亲时,岳家还会三五不时地资助他。

    成亲后,姚氏这个恶妇宁愿跟着他吃糠咽菜,把嫁妆捂得严严实实,竟是一个铜板都不肯抠出来给他用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些,姜明山就觉得无比屈辱,心中对姚氏的厌恶更深。

    姜柔见情势不对,还想说句什么,就听姜明山沉着脸道:“再过三天,大郎就要回来了,到时候我让他来拿钱。”

    话完叫上姜柔,父女俩打了个油灯离开老宅。

    田埂上遇到村人,问妙娘的病怎么样了,有好转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