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他们平时的睡法,楚河汉界,一人一条被子被角压得严严实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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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,腿脚伸展不开。她睡觉的时候其实并不安生,喜欢踢开被子,把被子当抱枕压着睡。她从前不说是因为说了也没用。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,她因为怕自己半夜伸腿压在晏沥身上,往往是半梦半醒地撑到天快亮才敢睡。

    想到这,她突然觉得他们其实适合分开。

    如果长此以往地睡觉,她迟早得精神衰弱。

    她跛着走到门边:“麻烦让一让。”

    晏沥没反应,她就等。良久,晏沥退了半步,让出了一条道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柏菡侧身走出门到过道,感觉热得发烫的身体都被凉风吹得舒爽了些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身体的负担过大,柏菡这一睡,一整晚都没起。

    没有吃晚饭,没有洗澡,没有回复震动了一晚上的消息。

    凌晨五点,酒店走道上传来晏沥和郑书艺的声音。

    郑书艺说:“她这是睡了十七个小时了?饭也没吃。”

    晏沥随便“嗯”了一声,拿着让接待人从前台强行要来的一张房卡开了门。

    房间内黑黢黢的,一盏灯都没开,走道上斜打来的光线才能让人勉强看清床的位置。

    走近一看,柏菡还沉沉地睡着。晏沥顺手打开了床头台灯,看见她脸上和脖颈处密密麻麻的汗珠,一摸额头,整个人烧得滚烫,难怪睡梦中也紧紧拧着眉头不愿松开。

    柏菡病了,在a市的其他行程自然也只能取消了。

    郑书艺虽有怨言,但也没有办法。一行人只能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途中柏菡醒了,意识还算清醒,吃了颗退烧药。

    “能开一点窗吗?”她热得难受,封闭的车子又让人晕眩,就更恶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