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一不想和他说话,二不想见他。

    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僵局,晏沥快速接起,起身走到窗边。

    阿诚打来无非就是为此事道歉,再问他项目投资还谈不谈了。

    晏沥压低了声音说:“免谈。”

    惜字如金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坐回床边,伸手掖了掖被角,忽然动作一滞,看穿了她:“醒了?”

    柏菡不装了,睁开眼,翻过身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电话声吵醒的?”

    柏菡坐起来,理了理领口:“对。”全程没有看晏沥一眼。

    她忍着身体上的酸痛站起:“我的包在哪?”

    晏沥打开衣柜拿了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我回我自己房间再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她单薄的肩上挂着包链,一只手撑着墙慢悠悠往门口走。那一摔虽然没有伤及骨头,但臀部与地面的剧烈碰撞让她这会儿还没法好好走路,一瘸一拐的背影显得可怜又滑稽。

    像个木头人杵在原地的晏沥终于动了动,越过她,走到门前,拦在那,像堵冰冷的铁墙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,你直接在这睡。”

    柏菡喘了口气,不看他:“真不用,在这儿有人进进出出的,我睡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她一直垂着头,目光看向地面。晏沥只能看到她的头顶,看她弓着背的样子多么病弱又可笑。

    他说:“你在作什么?”

    柏菡一顿,没来由地笑了。她抬起头,莞尔:“你看,我现在睡在这,晚上我还得起来睡回去,多折腾。”

    晏沥张口,被柏菡打断:“你晚上肯定也不想和我挤一张床,还得多要一条被子,多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