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菡张着嘴,心口闷得慌。

    她匆匆打开门走到走廊上,六点多,只有尽头的一间有人进出的声音,其余整条走廊都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柏菡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晏沥在哪间房,这样是寻不到他的。

    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发消息给晏沥,怕吵醒了他。

    柏菡叹了口气,还是继续进屋休息一会儿吧。

    她一摸口袋,空的。她出来的匆忙,忘了拔出那张房卡。

    又一摸,她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,更别说八成还放在晏沥那儿的护照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柏菡是懵的。走廊对于仅穿着一件单衣的她来说,还是很冷。

    长长的走廊,柏菡在其中央。她略带绝望地看着两头,可笑地在奢望晏沥和她能有心电感应,好让她知道晏沥是在哪间房。

    可没有。

    来回走了一会儿,柏菡靠在自己房间的门上,慢慢滑坐到地上。她一只手揉着疼得要命的太阳穴,紧闭着眼,另一只手揉着难受的胸口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,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逐渐带来了晨光。

    半梦半醒间,柏菡看到也听到了来来往往的住客。

    她隐约看见对门的老人领着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孩出门了,又隐约看见有个穿着白色貂皮气质绝佳的女人敲开了隔壁的门,进去了。

    柏菡不想醒,又不敢睡死过去,怕错过了晏沥出来的瞬间。

    时间悄然来到了九点半,柏菡这才稍缓过神来,她站起身靠着墙,等待着晏沥。

    突然隔壁房间的门被推开了,那个穿着白色貂皮的中国面孔女人率先走了出来。她优雅地拎着一个浅咖色的包,笑盈盈地回头和门内的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那你今天一整天可都要归我的,我们可好久没有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娇嗔,听得柏菡也扬起了一抹微笑。

    对方没有回应,可看她弯成新月的眼,想必那人是点头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