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她挂着脸上干涸的泪迹,怀着一丝憧憬进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第二天柏菡醒来时发现,晏沥竟真的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。意料之中,可又有一丝失落感。

    等时间差不多了,二人便由司机带去了机场。

    飞往捷克的旅程很长,中间还要转机。

    坐在头等舱内,柏菡看着隔了一条过道的晏沥。她佯装睡觉靠在他肩上的计划也全都泡汤了。

    在一阵耳朵的不适感后,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布拉格国际机场。

    此时已是北京时间早晨七点半,当地时间凌晨一点半,睡了一路的柏菡肿着眼睛仍旧是困意满满,晏沥的脸上也挂着一丝倦意。

    赶到酒店已是当地时间快三点,柏菡将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行李杆上,整个身子沉重得像要陷入地里。

    她没有精力说任何话,只是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注视着拿着二人护照去开|房的晏沥。她一路跟着宴沥走进电梯,有些迷糊地把头靠在了前方的晏沥的背脊上,努了努嘴,声音软糯:“晏沥,我好困。”

    闻声,晏沥也没有再不近人情,腾出了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腕,领着她走出电梯。

    滴一声,刷卡的声音。

    柏菡把行李推进去后,随意地脱掉了外衣就晃晃悠悠地走向大床,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砰,关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,柏菡叫了几声晏沥的名字,可却没有得到回答。她有些许的不安,可最终没能敌过睡意,还是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三个多小时后,柏菡设好的手机铃响了起来。她怕晏沥起得早,不叫醒自己,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里。

    可睡眠不足的脑袋昏沉,身体也重若千斤陷在床榻中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摸了摸身边,却没有摸到人,强撑着睁开眼起身环视四周。

    视线所及之处,她没有看到晏沥的身影。

    她突然就清醒了许多,查看了洗手间依旧没有。

    昨晚最后听见的声音突然又提醒了她,晏沥最后是出去了的。他有极大可能是开了两间房,毕竟捷克这儿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,没有一个人会盯着他们的婚姻状况。他兴许就不想和她一起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