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思白不太有“山匪”的概念。

    这个群体跟陈半刀那一伙人又有什么不同,她也不知。

    天还未亮,她被秋玉拽着拼命跑,跑了不知多久,终于在几块巨石的夹缝里停了。

    乔思白还喘着气,正欲开口,就见延觉紧随着她们身后也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儿,估摸才两三岁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

    “顺手救下的,这孩子一家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延觉说这话时,还低喃了几句什么,大约是经文,乔思白也没多问。

    那孩子靠在延觉肩上,闭着眼,脸蛋红扑扑的,乔思白皱眉,“他是不是发烧了?”

    延觉点点头,细心地给那孩子擦了把汗,然而眼下也不得空停留,毕竟那山匪来势汹汹,夜半方才下山,便屠了一整个村子。

    三人一路跟逃难似的,一刻也不敢停下,哪怕是延觉这种能一打十的人,神情也格外凝重。

    于是“山匪”的概念也就清晰了。

    甭管是谁,遇上了是要丢命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路逃难到城里。

    乔思白看到城门上挂着“梧城”俩字,抿抿唇,“这到了哪里了?”

    秋玉答,“再往南七八十里,就要到南境了。”

    那其实也不算很远。

    所以说,这国家委实不大,大约就现代的一个省份不到,只是交通不便,路途中多有耽搁,才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。

    在梧城,乔思白处理了右手的伤势,脸上先前的划伤都结痂了,便求了副药,以防将来结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