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觉煮好米给乔思白送过去的时候,俩姑娘都还没睡。

    站在门外,还隐约能听到乔思白的哼唧声。

    延觉犹豫了一下,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“法师?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开门的是秋玉,她显然情绪不佳,想来是乔思白的情况不太好。

    “我来给陛下送粥,”延觉望屋里看了眼,“请问陛下现在……方便贫僧进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秋玉有些拿不准。

    若是在宫里,她必然是不希望陛下跟延觉圣僧扯上关系的,可如今远离京城,那些宫规世俗似乎都可以抛诸脑后。

    唯一便是,陛下她自己的意愿。

    秋玉侧头看了乔思白一眼,沉思片刻后,自作主张请延觉进了屋。

    顺便她说了句:“陛下的右手错位了,疼得厉害,可眼下找不到郎中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延觉瞬间想起那个小西说要他做的第一件事——

    肢体接触。

    他眼皮跳了跳,干咳一声,“贫僧倒是会接骨。”

    “皇家寺院……还会教这些?”

    面对秋玉的质疑,延觉“嗯”了一声,解释:“我们僧人时常要外出游历,有时没有盘缠,有时寻不到郎中,所以师父让我们学了一些基本的医术。”

    秋玉还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她把延觉引到乔思白身边,小声叫醒她,“延觉法师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乔思白本也痛得睡不着,得了这话便睁眼,皱眉,“半夜三更的,他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