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境太远,消息传达并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况且,只要帝王有心,即使边境急报来上百封,一封也到不了京城。

    张御史:“虽说他这一行为是违背了军规,但皇上也无法将他治罪,毕竟皇上也要担忧整件事情的缘由被百姓知晓,应是无事。”

    张太傅:“最近几日你注意些,你与戚将军交情不俗,皇上或许会怀疑你。”

    张御史应答下来。

    实际上这几日皇帝在朝堂上已多次挑他的毛病了,大到处事态度小到奏折用词,他本以为是皇帝习惯性看他不顺眼,现在看来,怕是觉得他便是燕西来京城通报消息的人。

    张太傅连连叹息,“皇帝糊涂啊!戚将军执掌军权,民心所向,又是我国唯一能抵抗外敌的名将!糊涂啊!”

    他是皇帝的老师,却始终不懂皇帝为何如此针对戚家,当初对戚老将军那般,如今对戚源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张御史离开书房后,去了西院,清扫院子的丫鬟挨个弯腰行礼,他摆手让人都下去。

    等院内无人后,他站在一株槐树前,蹲下身子。树边有一块青白色石板,板上无字,他擦了擦石板上的灰,从袖中抽出一小枝桃花置于其上。

    槐树已渐丰茂,春日里绿盈盈的,衬得桃花枝柔嫩娇美。

    “五年了,君妍,”张御史看着槐树,神色怅惘,“我们这一代的恩怨,终究还是连累了下一代。”

    他直起身,靠在槐树上微微叹息。

    远在边境的戚源并不知道有人在京城忧虑着他的安危,虽然边境的喜报传到了京城,但是实际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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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离战事捷报已过去好几日了,现在又进入了胶着状态。虽然燕西有传来消息说京城任务已成,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,离粮草运来还有段时间,现在只能靠他之前在枞阳弄来的粮草撑着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日,京城的粮草还没过来,来了一批私家的粮草。裴与朝清点完粮草,回到军帐给戚源报告数目。

    戚源嗯了声,“将对应的价格记录下来。”

    裴与朝愣了下,笑了,“将军找的又是那家?”

    戚源没回答,只道,“价格别记错了,明日估计还有一批,等之后回京城按数目给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