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真相,一气之下怒火攻心,远娡病倒了。

    她又梦见了伯约,他轻轻地为她簪上一朵花。无比怜爱的对她说,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。她真的累了。

    午夜梦醒,是司马懿守在床边,他说,“醒了?你睡了四天了。”喉头干得难受,如要裂开一般,她想起来,但挣扎了半天仍无力坐起。他扶起她,让她靠在花栏上,“你需要吃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耐心地一点点地喂她喝粥,她喝得极慢,只用了一些,再次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卧了好些天,见着今日的太阳很好,远娡终于能坐起来了。善弈见她精神好转,也才肯吃东西。远娡拍拍它脑袋,“慢点吃,小心咽死你这饿鬼。”它竟哑哑两声的表示抗议。

    自远娡醒来,就让一直在她身边守候的月念离开。“你父母都已回家,你也该回去看看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待我极好,现在小姐又有病在身,奴婢如何能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去吧,不然家中父母长久不见你,也该担心了。我有阿尔兹照顾着。”远娡不再说话,把枕边一个绣花袋子无力地拿起给她。她接过一看,跪下说使不得,愿永远服侍小姐。远娡勉强地笑了笑,“你愿意就留下。但这些钱你拿去,让父母得以安享天年。”转过了身,闭上了眼睛。月念见她如此唯有退下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睡了多久,模糊中似是看见了昆仑,她对着她笑。远娡忽然就醒了,努力睁开眼,只见昆仑正伸出手来,见她醒了,忙掖了掖她的被子。旁边的善弈怎么睡着了?它不会如此贪睡的。

    一惊,远娡撑着坐起。“妹妹,怎不多睡一会?”昆仑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娡,手上转动着绾在双臂上的轻纱。已经是夏天了,昆仑穿着夏朱衣裳。衣纱如薄雾掩身,隐隐约约的美,包裹得天衣无缝。绛雪朱紫短襦无比贴身,把成熟少女的曼妙身段展露。这不是自己设计的夏衣吗?远娡摸索着放于枕边的图纸,才发现,图纸在她卧病时就不曾见了。“妹妹的设计如此精美,真是让姐姐爱不释手啊。”

    是的,自己设计出来的衣裳将她装扮得更美,温婉可人的小女儿态带了些诱惑,比起她原来的装扮确是好上几分。

    “妹妹看来是无恙了,就脸上苍白了些。我已命人煎好了药,妹妹可趁热喝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喝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妹妹不舒服,姐姐就不打扰了。”她转身就走,没再回过头。等她走后,远娡惊出一身汗来,呼唤善弈,它只是被喂了瞌睡药,没有大碍。晃了下脑袋尤自没醒透的飞来她身边。远娡怜爱地抚摸着它。

    “小姐,您醒了?”月念见她醒了,高兴得忙吩咐厨子准备甜玉米麦子粥,忙上忙下的,还在书桌上放起了一盘兰花。

    “月念,过来坐。”月念紧张地坐下来,远娡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放松。“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?”她心中已有了答案,但还是开口寻问希望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没——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昆仑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