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每日都陪主公用餐。”

    这在远娡意料之中。“她还在殿堂之上起舞,那舞姿很美……”

    月念没再说下去。昆仑本就是栗特国贵族,美丽过人自不用说的。若非她父亲造反,失败被杀,她也不会沦为自己的女奴。许是很早开始,她就已经存了贰心了,只是她隐藏得如此好,可见城府极深。

    “随她去吧!”听了远娡的话,月念不再作声。

    花开了,又落了。远娡反反复复的羁绊流连于病榻前,等得一日精神好些,便使阿尔兹等人扶了去翩然亭中。

    坐在亭上,看着盛开的繁花月露。在这里曾一度血染亭阶,而如今大家还是照样过得快活。人,大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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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都是健忘的吧。

    拂退众人,她循着琴声走去,司马懿的房中红烛美人,真是无比旖旎。“主公,你看弹得如何?”柔媚的声音尤在耳前,那是一种远娡从未听过的妩媚。

    “技法很纯熟了,但缺了意境。”司马懿声音全是低旎。“我还不如董氏吗?”昆仑的声音有些委屈。

    良久没听见司马懿说话。远娡想,有这样的美人软语相偎,任何男子都该是宠着她,哄着她的。只是司马懿选择了长久的沉默。“主公?”昆仑软软地撒娇,司马懿只是一把将她按倒,抵头并足的身影如薄薄的剪影,横亘在窗门上……

    远娡轻轻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曾一度繁华的暖玉阁也变得寂静万分,下人都改去了倚月斋。一仑明月倚当空,万昆青山千里绵。合就而成的‘昆仑’二字作她主室。司马懿竟宠她如此,司马懿,投怀送抱的是最下等的。不是你说的吗?

    远娡知道,现在她的处境很危险,她不过是侍着他的宠爱,方能在此存活,但她实不想再去争斗。

    坐在花云为她扎的千秋上,想着无边的心事。身后忽然多了个人,远娡一惊身子倾斜欲倒。坚实的双臂一把扶过她,竟是花云。

    当初远娡和司马懿有约定,只要她能查出真相,他就放了花云。如今花云自由了,惟她还被囚禁。

    远娡大窘,忙想推开。头一沉竟倒于他怀中,无力挣起,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使远娡感到温暖。“妹妹,你一定要保重身体。”远娡挣不起身子,唯有靠着。

    “妹妹,我——”

    她知道他想说什么,却累得无法言语。“不如我带你走吧!”他说。

    谁?谁站在身后!“花云,不得乱语!”原来是阿尔兹,远娡心一松,又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