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慌乱不知因何而来。

    叶冬知看出他心情十分不虞,便识趣地没有再开口。

    她坐在帐内半晌,思虑良久决定还是问问邬涟为何会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。

    还有,为何昨夜他没有来赴约。

    她视线落到他的面上,轻声唤了一声,“大公子?”

    榻上的人没有应答,叶冬知本以为是他不想搭理自己,稍微凑近些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。

    呼吸声安静又均匀,他闭眼时少了平日的疏离冷漠,看起来倒意外地有些脆弱。

    她没再唤他,在帐内坐了一会便悄然离开了。

    下午她再去看邬涟时,刚到帐门处,便隐约能听到他与其他人的谈话声,只不过声音有些轻,还不时夹杂着咳嗽声。

    邬涟正病着,虽说她心里不爽他放了鸽子,但是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,在他脆弱时送上温暖什么的,最容易打动人心了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她便连忙去了临时搭建的伙房,央着伙房里的小哥给她做碗冰糖炖雪梨。

    小哥老实憨厚,哪里经得住这般美貌的女子软声相求,红着脸很快答应下来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做好了。

    端着盅离开时,叶冬知心思一动,从灶边摸了把烟灰,几下抹在脸上。

    回到帐篷处时,阿蔷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,拉着她问:“小姐,您这是去哪里了,怎么弄得这般狼狈?”

    叶冬知神秘地笑了笑,“这灰可大有用处。”

    当她端着盅到邬涟的帐篷外时,不出意料地,拦住她的依旧是长安。

    “叶小姐还请回,公子最近身子不好,不见外人。”

    外人?

    闻言,叶冬知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,之前可是借着未来主母的名头训斥了她好几回,那时候怎么不把她当外人?

    她压住火气,笑得温柔,“我见大公子似乎老是咳嗽,便去给他做了这冰糖炖雪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