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面不改色瞥过那碗东西,仍道:“多谢叶小姐一番好心,您还是自己留着喝吧。”

    叶冬知却不干了,她忙活一个下午,为他弄来这碗东西,今天说什么也要见到他。

    她意图绕过长安,像上次一般挤进帐篷,而长安这回显然是有了准备,几个回合下来,她一边要顾着盅里的东西,硬是没找到空子。

    正当她心焦之时,屋内传来邬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长安,进来替我研磨。”

    长安闻言,立马转身进了帐篷,独留叶冬知一人在帐外跺脚。

    她就不信,离得这么近,他会没听见谈话。

    趁着此时帐外无人把守,她怀着怨气进了帐内。

    听见她的脚步声,邬涟坐在桌前,身上披了一件披风,正书写着什么,连眼皮都未抬一下。

    她端着东西走近几步,将盅放在邬涟的书案之上,闷声道:“这是为你熬的冰糖炖雪梨,你趁热喝了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,邬涟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,他搁下笔从书案中抬起头来,看见她脸上的烟灰,眉头微皱,“我不喜甜食,拿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叶冬知不依,有些无赖道:“这送出手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邬涟不语,继续低头书写,任由她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逐渐变凉。

    她终于坐不住了,埋怨道:“你到底喝不喝?”

    邬涟看了那盅一眼,淡声道:“长安,倒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叶冬知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她咬牙道:“邬涟,你别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饶是她怒火中烧,可那碗东西仍在她眼皮底下被长安端着出去了,片刻之后,只剩下一个空碗。

    她几步走到邬涟的桌案前,撑着桌沿,语气愤怒,“你什么意思,我好心给你送东西,你就这般糟践?”

    邬涟丝毫不惧,端起一侧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,视线落到她沾满烟灰的手上,颇有些嫌弃道:“手很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