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由来的,杜珩郁很心慌。于是也不管什么公共礼仪了,非要往那里喊两声。

    答案当然是无人应。

    叫了一个女侍者进去查看,这才知道里面没有人。

    这些心理历程,自然不足为外人道。

    弗禾面带玩味,烟嗓沙沙的:“哦,我懂了。你是怕我跑了。”

    杜珩郁绷直唇线。

    确实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面前的人从一开始就全身罩拢着迷雾,了解得越多,就会发现越难解。

    甚至不由自主地,产生出更多的了解欲。

    “我跑不了,今天第一天上班,感觉不错,往后还要继续干呢。”弗禾边说,边调转方向,提步远离小间。

    惊了这么一场,里头应该是没法再继续了。

    杜珩郁看着他从身旁走过,蹙起眉:“你的身法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?”这句问题不讨巧,还很生硬。

    刚出口他就后悔了,像在逼刑。

    在杜珩郁看来,格斗是一种能够最快了解对手的方式。包括性情,阅历,处事态度……都是可以从斗技和碰撞中传递出来的东西。

    什么样的对手是值得的,只有身处其境,才能有所体悟。

    杜珩郁并不是真心想知道弗禾的师从,更不是希望能借机讨教几招妙术……他都搞不明白自己了,急匆匆擦了两把就风风火火地赶出来找人,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思绪烦乱,不知如何解。

    好在,下一刻,便听这个叫作阿情的女人从容地启唇,回答道:“一个老师傅,去世好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死人开不了口,当然无法验证。

    “那可惜了。”杜珩郁似模似样地惋惜了一句,抬脚一前一后地跟着走,眼前白皙的后颈存在感十足,莫名使得他的心思离奇飘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