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的动作很快,之前牵着马慢走是为了节省马力,如今找到了连姑娘,自然就不需要了节省马力了,怎么快怎么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连静淞一直都睡得不太踏实,她背心痛得很,又很冷,骨缝里都透着冷风,像是在冰窖里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之间,听到了司承佑的声音,又感到有一种温暖包裹了她,令人格外安心,像父亲还在时将她举在肩上的那种感觉。

    司承佑叨叨絮絮说了很多,语气又急又沉重,她神情有些恍惚,又有些迟钝,没等她反应过来司承佑在说什么,这句话就过去了,紧接着又到了下一句。

    怎地说得这么快?就不能慢些说?连静淞想。

    再过一会儿,司承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抱着,很温暖很温暖,让她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——我们正好一对,你说般不般配?

    不般配。

    你该回长安去做你的贵公子,我注定要为了复仇而倾尽一身。

    她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又睡了多久,再睁开眼睛,入目的却不是之前的那个破庙了,而是很普通的房梁,不漏雨的那种。

    她动了动身体,发现被人换了干净的衣服,背心也没有那么痛了。

    这是被人救了?

    连静淞撑着手臂爬起来,发觉这是一件很常见的房屋,像是一家农户,她大约是躺在内间的塌上,唯一不普通的是,她躺的这张塌前遮了帘子。

    她正想着,有个

    妇人走进来,约莫三十多岁,穿着麻布衣服,见她醒了十分惊讶,道:“姑娘醒了?”

    连静淞轻轻点头,喉咙干渴让她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那妇人给她倒了些温水,扶着她喝下去,连静淞才觉得好些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连静淞顿了顿,道:“多谢您救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