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雪时把盘子放下,走近说:“谢谢桂姨,米饼很好吃。”

    桂姨看着她笑:“你喜欢吃就好。”

    雪今天上午才停,这会儿竟又飘起来,闻雪时在另一边坐下,撑着下巴。

    桂姨说:“雪时小姐漂亮的嘞,以后也能去唱戏。”她说的唱戏,是指电视上那些明星。

    闻雪时只是笑,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吧。

    这一场雪再没停一直下到周二夜里。

    这样大的雪,自然而然导致冰冻天气,进来的路就那么宽,交通就此堵塞。

    闻雪时恨自己乌鸦嘴,坏事一说一个准。

    他们没人焦急,因为这时间都在休息,并不忙。只有闻雪时急,她找姜佳云对峙,“你说好初三要送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姜佳云没好气:“是我不送你吗?是老天好不好?你没听见吗,大雪封路,大家谁也出不去了。这种天气谁敢开车出去?万一出了事,谁来担待?你以为外婆想看见你出事?”

    闻雪时语塞,她分明在偷换概念。与姜佳云沟通无果,闻雪时赌气回到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她不是擅长社交的人,在这里,除了姜佳云,她甚至没人能说得上话。

    闻雪时啧了声,轻轻锤在墙上,一晚上,能出现什么转机吗?

    什么转机也没出现。

    第二天,雪都还在下。

    闻雪时看着白茫茫的积雪,心沉沉下坠。

    时钟停在六点半,闻雪时咬唇,做下决定。她只留了四个字:我回家了。

    便孤身出村。

    从这里走出去,到有车的地方,也许需要三四个小时,那时候就十点钟。碰到车,回到市区也许十二点。再搭飞机或者高铁赶回去,总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出了村,沿着导航,把围巾拉上一些,试图抵御北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