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鸿武只一眨眼的功夫,健壮身影便越席而来,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贴在王奇脖颈边。

    他冰冷道:“尔等,是说的谁?”

    酒场上的事,上头了自家祖坟都能拉出来说道两句,但前提是,不要红脸。

    张统领这阵仗气没气急不好说,杀人的心思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王奇虽然嘴臭,但投了个好胎,平时在泽都横着走习惯了,看谁都一个样。在家没少被教育过多和官员们走动,他这就正经走动来了。

    没承想一而再再而三连番受辱,刀架脖子没有不怕的道理,但没人敢在天子登基在这几日杀人,也是流传许久的道理。

    他心一横:“有本事你砍死老子!”

    这就是再想看戏,也得出声劝劝,否则一道喝酒的,到时候论下来都得出事。

    “哎呀,王公子张统领,二位这是喝急了不是,好好的,舞刀弄剑多吓人呐。”

    “张统领,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边劝得火热,这面门前却是三口沉默。

    裴铭和纪眠山神情出奇的相似,只有裴晏一人,他看不大清现在场上是个什么情况,也碍不着他瞳孔地震。

    这剧情,拐了个九曲十八弯,又拐回来了!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因自己改了事件点,那剧情波折起伏也有自己的锅,本想回去之后跟季平辉商量着把王奇那门客绑了。

    这还没等自己进去,两人真打起来了。

    裴晏手腕停止挣扎,静静凝神听,一堆人劝得火热,还是没听见那门客怂恿的声音。

    不禁暗暗皱眉。

    拐回来了,又没完全回来。

    气氛正火热着,纪眠山冷不丁侧耳过来,任由帷幔挂于自己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