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怒意阔如山海。

    唐蓉相信他真的能干出这种事,忙不迭收了眼泪,将头埋在他颈窝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都怪你,总让我难堪,我说了不要留下痕迹……”

    温景裕一听,难以苟同:“你都跟着朕了,自然是朕的女人,朕留点记号哪里错了?怪就怪贺韬不要脸,想要强你!”他眸子一沉,“你不提这事,朕还忘了,方才就该废了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他修长的脖子上猛挨一口,留下一圈湿漉漉的牙印。

    唐蓉使起小性子,不停捶打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雍容华贵的銮驾又浮出低低的啜泣声,温景裕无可奈何,只得收了戾气,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痕吮去。

    “怪朕,都怪朕,姐姐别气了。”

    他柔声安慰着,哄了好久她的情绪才安稳下来。

    温景裕长吁一口气,抱着她斜靠在团龙叠绣的软垫上,“姐姐,跟朕回宫吧,朕让太医给你抹些药。”

    唐蓉摇头,“不行,我不能跟你走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?”温景裕不免急躁,出了这种事,唯有把心头血箍在身边才能踏实。

    “深更半夜禁门大开已是违例,你又跑到镇国公府把我接出来,若我再跟你进宫,更是不妥。”唐蓉攥紧他的帛绫衣襟,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,“景裕,你不该来的,言官们会为难你的。”

    温景裕意态果决:“朕怎么可能不来?难道要让朕眼睁睁看你被欺负?朕不怕什么言官,姐姐尽管放心。他们要是敢在这件事上置喙分毫,朕一定剐了他们!”

    平日里,他素来不把这些言官放在眼里,兴致好了当庭怼他们几句,兴致不好就随便他们唠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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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但他的底线就是——

    后宫之事,言官绝不可搅合。

    当初遣散妃嫔时就曾有言官批他,被他当众责罚三十杖,自此无人再敢提及。若他们敢抓住此事不放,大做文章,他定要翻遍这些言官的老底,彻底让他们闭嘴臣服!

    可惜,任凭他好说歹说,唐蓉半分不让,他只得人送回公主府。

    銮驾到达三间一敞的巍峨大门时,温景裕恋恋不舍,将她抱坐在身上,薄唇游走在她婉丽的面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