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闷之下,晴雯抢过中年男子的酒葫芦,咕噜咕噜就是几大口。

    “小丫头,看这豪情不输我这个大叔,干脆,在大叔临死前,教几招青峰功的独门绝技,看如何啊?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似乎对小晴雯没有计较自己今早逮捕了她、并将她据为自己家仆的前嫌,反而在自己落难的关键时刻,不离不弃很是感动,不禁在感动之下发生了冲动,情感冲动带来了生死相见的临危友情,而在这友情带动下,中年男人竟然提出愿教她绝技。

    实在是个划算的买卖。

    “不,这可不行,”晴雯认真地说:“君子不乘人之危。”

    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讲究君子之道。”中年男人冷笑着,他不是在笑话晴雯,他是在笑话自己。

    他很惭愧,自己对小丫头的判读竟是一失误再失误,自己的精神境界竟然无法与这个小丫头匹敌。

    “是我主动相送、予功夫,并不是威胁、交换所致啊。”中年男人企图进一步劝说晴雯接受自己的教诲。

    “那不行,”晴雯再次认真地说道:

    “万物都有其理,不属于我的,终究不是我的。不需要我去强求。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就行,”晴雯睁大眼睛,直视着中年男人,说:

    “武功,自是我一生要追求的目标,当然要随时求教。然而,解决眼前的当务之急,把救出,又是另一码事情。如果混为一谈,并以相关利益谈判、互换,那实际上不敬神、不敬事的表现啊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听到,自是一番羞惭。

    “君子取而有道,大叔,我就知道现在正在腹语着,说什么小小的年纪,竟然如此教条。可是,我就是这么一边自我思考一边成长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晴雯眼望大腿上的创口,突然,灵机一动,似乎,她找到了问题的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