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鬼嚎什么啊!”受惊的孔颖达没好气的给了房遗爱一巴掌,心有余悸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妈的,一群鬼子!”一想起那段历史,房遗爱就恨得牙痒痒!不由的双拳紧握,面色阴沉,目露凶光,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。

    看到房遗爱的样子,像是跟扶桑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绝世大仇一般,孔颖达心下有些疑惑,不是说这小子没怎么离开过京城吗?就算之前听说过扶桑海盗扰乱大唐沿海,可是也用不着这样?看这小子的样子,怎么感觉比那些个什么杀父之仇、夺妻之恨、丧子之痛什么的都要来的浓烈,简直就像举族全灭,唯其独留一般?

    “你小子没事?怎么,和扶桑人有仇?”孔颖达目光深沉的望着房遗爱,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房遗爱一惊,这才明白自己失态了,一时之间忘了这是大唐,不是之前了。赶紧深吸一口气,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,顺便大脑快速飞转,想要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给孔颖达,不然,怕是会惹些麻烦。

    “唉!”

    叹了口气,房遗爱满脸悲伤的说道,“沿海一带,本是我大唐富泽之地,因为中原连年征战,才安定恢复过来的一些小村镇,却又被那该死的扶桑海盗给烧杀掳掠的给祸祸了个干净!还得沿海民心不安!这不是摆明了欺我大唐水军不强!辱我大唐国体吗!这口气,如何能咽下!”

    “况且,哼,他们的人来,未必就是真的要来求学的!怕是来收集大唐的各行各业的最新技术和学识的!然后运回国教化他们的子民!然后在反噬大唐!”房遗爱冷哼着说道,满脸的冰寒!因为他记得扶桑的后人就是在买进或收集到别人的最新研制成果后,再进行反向研究,这才不怎么费脑子的得到了别人的最新技术,然后稍作调整,包装成自己的东西,再拿出去冲击别人的市场的!

    孔颖达目光深邃的望着房遗爱,认真的思索着房遗爱说的话。之前房遗爱说的海盗倭寇一事,皇早就派人去查了,也确实如房遗爱所说,沿海有不少的地痞流氓和游手好闲之人,跟扶桑武士勾结,霍乱沿海。

    证据确凿之后,皇也曾就此事向扶桑天皇发过一封斥问,可是对方奉的国,虽然猛一看像是在给大唐道歉,可是字里行间,无不是在传达一点意思,那就是他们的地位应当是和大唐对等的!

    “呵,如此弹丸之地,也敢和我大唐天朝相比?”

    孔颖达清晰的记得皇看了对方的国之后,好像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然后责令沿海各地加强打击力度之后,便未曾在提及此事。打过风范倒是张扬的淋漓尽致,却也未尝不是给大唐留下了一丝的隐患!

    房遗爱所说也未必没有可能出现!光看那些扶桑学生就知道一二,一个一个的眼高于顶,不可一世的样子,孔颖达就有些个来气!

    因为一个个的政绩摆在那里,皇的性子似乎,特别是在老对手颉利可汗归降之后,皇的自信心就比之前膨胀了不少!否则断不会轻易的揭过之前海盗倭寇的事情!

    唉,安逸最能消磨英雄心!皇也有些忘了“满招损,谦受益”的先贤之语了!

    越想,孔颖达越觉得自己身为臣子有义务和责任必须许提醒皇此事,于是沉思中就抬步折了回去。

    房遗爱奇怪的望着若有所思的孔颖达往回走的身形,心下很是不解,同时有些安慰又有些忐忑。不解的自然是孔颖达的动作,不明白他为何要折返,难道不去东宫授课了?安慰的是,孔颖达没有再追问自己,轻易的放过了自己。忐忑的是,心下没底,不知道自己的解释,孔颖达到底相信了几成?

    房遗爱望着孔颖达的身形,纠结着自己到底是跟孔颖达直接走了算了,还是好心的替孔颖达去东宫跟太子请下假?

    这边房遗爱的主意还没拿定,那边走了十多步的孔颖达又行下身形回了来。

    好嘛,这下房遗爱终于不用再纠结去与不去东宫的问题了,只是新的纠结就又来了,孔颖达不会是让自己说的给吓到了?不应该的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