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!你且问问花姑娘,似你这般毫无诚意又时常呱噪的大胡子,天天吵闹个不停,烦也不烦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瞪眼怒视,便在这器魔本门山门前互骂开来,争得面红耳赤,早已将周遭之人抛之脑后,便连他们所争的这女子,此刻两人怕是也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
    似是见惯了两人如此争执的场面,周遭所见之人皆是哑然失笑,摇头离去,那女子亦是微蹙眉头,隐有不满之色,将小皮靴踩得啪啪脆响,懒得理会这两个蛮人,兀自领着自家门下师弟快步上山去了。

    “这位花姑娘,可并非是调戏之言,而是这位鞭魔门的大师姐当真姓花,名如颜。人如其名,这花姑娘的确月貌如花,一手蛟龙鞭法如龙蛇漫衍,使将开来,天上地下满是龙蛇舞动之姿,武技极强,常坐这道比第六、第七把交椅。”

    待得众派弟子已然失笑离去,南宫皱眉望着那兀自与李大胡子争执互骂的自家大师兄,朝呼延密语时,亦有讪讪尴尬之色,“如大师兄所言,这花姑娘长得冷艳无双,武艺亦是超群,谁人见了也会起贪婪之念,若是被我们大师兄拿下了这座冰山,我刀魔门也能因此扬眉吐气……”

    呼延闻言不由得嬉笑出声,促狭望着南宫,密语道:“莫说大师兄,见得这花姑娘,我也觉得分外心动!南宫师兄你……怕是也曾动过心思吧?”

    这是玩趣话,南宫也不以为意,笑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!呵呵,只是我南宫也有自知之明,花姑娘这等妙人,连大师兄都久求不得,我南宫连百位都难入,更是毫无可能!倒是剑魔门的月红,也是难得一遇的佳人,今日你若能见到,便知如何!若是师兄我此番得以杀入百位,便也有本钱央求师父出面,为我前去剑魔门提亲,这月红日后成了你嫂子,也是一桩妙事……”

    待见得这南宫眉宇隐有欢喜之色,呼延亦是含笑抱拳,恭祝道:“那师弟便祝南宫师兄此番心想事成,旗开得胜!”

    “多谢,多谢!”

    这边厢各自闲谈,那项济与李隆二人终是吵得面红耳赤,不可开交,眼看便要动起手来,才引得众人动容,急忙上前拉扯劝架,好不容易才将二人勉强扯了开去,这二人却兀自挣扎不休,相互怒目而视,唾骂出声。

    “你这李大胡子是何等货色!明日里定要叫你那厚皮开绽、厚脸生花,看你还有何脸面与我相争!”

    “项大胡子!我李某人懒得与你寡扯!言语争胜却是无用,你我日后一战,手底下见真章!到时便能分个谁高谁下!”

    “哼!说得好,到时你我再分高下!”

    而这器魔本门山门处,本就有本门的迎客弟子数百人,上百人将众真传的坐骑牵去歇脚喂食,尚留下三百余人在此处含笑看热闹。

    项济与李隆皆是各自门派的大师兄,言行举止总要顾忌自家门派的脸面,这时回过神来,便在这数百人嬉笑看戏的目光中,两人终是觉得尴尬,这才是他们暂且搁置争端的真正缘由。

    僵持许久,两人怒哼出声,各自挣开自家师弟的束缚,便自扬臂招呼众师弟一道上山。

    只是两人都是牛脾气,如今已然顶缸置气,火气早已上头,便连这上山时亦要争个你先我后。相随的众师弟亦觉得讪讪无光,又不好驳了自家大师兄的脸面,便挤在这上山的石径中鱼贯而上,各自摩肩擦踵,挤得早已分不出各自归属来了。

    而排在最前面,项济与李隆二人几可说是并肩而行,各自暗中鼓荡力道,暗斗得热闹,你一撞我一撞,都想将对方挤出这石径去,至不济也要叫对方出丑,落他一次脸面。

    只可惜两人都早已是将入神境的修为,俱是十万龙力的力道,肉身更是强横至极,谁也不弱谁多少。争了十余万年亦争不出个结果来,此时只比肉身力道,并未动用各自武技,更难比出高低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