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动人的女子!”

    守穗心头不由自主地喃喃,怔怔望着柳烟这瞬间倾城的笑容,目光渐至变得痴迷、炙热,“这等绝世妙人儿,才貌兼备,世间不可多得,怎能做了那呼延熊货的夫人?似这等美人,只该做我守穗的……圣祖夫人!”

    就在他神为之迷的当口,那明艳笑脸上红唇微启,叫出了一声令他愤怒的呼唤,使他顿时扭头瞪去,死死盯着那狂奔来的身影,面色阴沉到了极点,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“老爷!”

    呼延胯下那黑骏龙马行若奔雷、流星,横空疾射而来,柳烟这一声呼唤余音未落,他已然哈哈大笑策缰驻马立于山门前,翻身下马探手握住了柳烟柔荑,稳稳坐在那中央尊座之上。

    “门主……他并未舍弃我们!”

    待见呼延归来,无数血刀魔门中人眼眶颤颤激动,心里不约而同升起这振奋人心的念头,那失而复得的暖流横扫心田,于是无需何人招呼,便已齐齐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,一浪高过一浪,压抑许久的士气一扫而空,瞬间高涨非常。

    “哈哈!抱歉抱歉!”

    嘴上连声说抱歉,可他呼延面上却寻不到一丝歉然之意,兀自爽朗大笑,轻轻拍打着柳烟手背,感受那诱人软滑,心情自然更是舒畅,“两万余年未曾归来,总是落下许多事宜,这一回来便只能奔波忙碌,四下走动了一遭,忙到现如今才勉力脱身,倒是怠慢了守兄!但想着以守兄的气度,与本尊的交情,这怠慢之罪自该原谅则个,是吧?”

    守穗闻言暗自咬牙,目光却紧盯着呼延握住柳烟纤手的大掌,心头没来由的愤怒、嫉恨。

    先前他还是只打算收并血刀魔门,壮大自家权势,但自打方才被柳烟一笑倾心,他心里俨然已将柳烟视作了自家女人,如何见得呼延这般肆意“亵渎”,自是对呼延恨意猛升,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立时将他那染指柳烟的脏手切个粉碎,再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泄恨。

    心里藏着恨,守穗此刻也再也扮不出气度,咬牙森笑道:“呼兄果然忙碌,只不知此番走动一遭,可曾得偿所愿,请动了哪一尊大神?”

    “哈!还好,还好!”呼延打着哈哈,兀自笑得憨直,“这一遭的确得偿所愿,倒也不虚此行!”

    听得呼延同他虚与委蛇,守穗倒是心里一紧,暗自警惕四望,却只见得呼延到来,其后再无前来的身影,这便惊疑不定,猜不透呼延的算计,一时间不敢擅动。

    好在此时,遥遥悄然奔来数道身影,混入剑魔门中人的人海中,便自径直潜到守穗身侧。

    待见这数道身影为首之人,守穗自无甚好脸色,没好气密语喝骂道:“本尊信你烨文办事得力,才将这盯梢血刀神主的重任放心交给你,但你是如何做事的?自打清晨跑来禀报两句,便至今再没了消息,办事不力暂且记下,日后再与你清算!快与我说道,这秃贼是否请动了那……器魔道祖?”

    烨文被骂得冷汗直冒,跪拜不敢辩驳,待得守穗问起呼延的动静,他却免不了露出一丝古怪神色,迟疑之后才咬牙密语报道:“禀告主上,那秃……那血刀神主并未前往器魔圣山,而是一路上到刀魔山巅,随即惹得数次大乱,身处那刀魔山重地,我等不敢靠得太近,是以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,其后这血刀神主便自急匆匆赶回了血刀魔山……”

    耐着性子听到此处,守穗终是不耐烦打断道:“也便是说,他呼延并未前去器魔圣山请援?”

    “正是!”

    得了准信,守穗眼珠微转,打量着对面呼延与周遭谈笑风生间的神情变化,终是笃定,暗自冷笑道:“果然是色厉内荏,与我耍弄心机、故弄玄虚,不过强作镇定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