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行简也跟着她喝了一口,甜丝丝的,让心情格外愉悦,心里感到一阵庆幸,还好烟竹没像宫中的人一般,认为他是男子就不爱吃甜食,每次甜的东西都到不了他面前来。

    江明月歪头看了他一眼,问出心中的疑惑:“你为何会答应我阿爹,给我开蒙呢?难道你不想回京城吗?专门为了留下来给我当小夫子?”

    莫名早了一年多开蒙,还是个小少年,那前世那个虎着脸的女先生是不是就没机会再来江府了?

    易行简啧了一声,反问她“为何不答应?还是说,阿月不信我能教会你?”

    江明月转头看向面前自己一通瞎画的,“呃”了一声,什么千字文,幼学琼林的对十一岁的少年来说是没难度的,但......不懂阿爹这么安排的用意。

    让少年打发时间?

    江明月嘟哝出这么一句,“那你教的我不想学,会不会打我手心?跟我爹娘告状?”

    易行简听后,想了想,猜是不是上辈子江知县是不是给小丫头找了个很凶的先生,才导致了她心里有了阴影。

    忙不迭安抚道:“不想学就不学,我绝不会打你手心,也不会告状,”顿了顿,接着又说:“你看,这些日子,给你手上的伤口上药,不就一点都没叫人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也是,”江明月回想了下,少年还是靠谱的。

    易行简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,还是个小孩呢,算上上辈子也还是个小孩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“无事,”末了,他煞有其事接了句:“看来你很喜欢绘画,嗯,是个有天分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狐疑的看着面前随心随意乱画的线条,乱糟糟的,这也能看出来有天分?

    委实不懂这少年人在想什么,阿爹又没给钱,用不着说这些违心的话来哄骗小孩吧。

    “噫,你墨汁儿都沾脸上了,来擦一擦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拒绝,这会还在画呢,擦了等会还是会不小心粘上,何必费这工夫。

    易行简一手掰正她的脸,另一只手拿着锦帕给她擦干净,他就是看不惯,必要叫她脸上白白净净的才舒心。

    小姑娘气鼓鼓,眼珠子一转,来来来,给你脸上也来点,使坏的将手上的墨水揩他脸颊。

    什么怪毛病,等会儿用热水洗了不就可以了?偏要用干巴巴的帕子搓的脸生疼,这下你也尝试下干搓的痛苦。